王府有旁得人值夜,春桃被安排地方住下。
她也不知道昨晚小姐會不會受委屈,擔心著一夜沒睡好,早早就收拾利落,過來伺候顧嬌嬌。
春桃站在門口一個多時辰後,有丫鬟通報新人要去宮中行禮問安。
“大小姐,”春桃意識到自己喊錯,立馬改了稱呼:“王妃,王妃,奴婢進去了。”
春桃想著:“寧王寅時就去沐浴更衣了,怎麼她家小姐還沒動靜。”正準備繼續喊就聽到聲響。
顧嬌嬌說:“桃兒,進來……”聲音有些疲憊。
春桃推門進去,看到滿屋狼藉,這可比進了賊還亂,她立馬衝到榻邊喊道:“大小姐,不是,王妃,怎麼回事?”說著就掉眼淚。
她捂住出口的驚呼,倒抽一口氣,隨即就哭出聲來,“啊!大小姐,怎麼會這樣,王爺到底幹了什麼?”
顧夢嬌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紅到紫的痕跡,心裡氣到發抖,心裡罵他“這個變態王爺,到底是有多壓抑自己,愛人家不會說啊,就算是拒絕了,也不至於要將她每一處都咬一口,這到底是恨還是愛。”
顧夢嬌看春桃淚眼汪汪安慰道:“別哭了,沒事,遇到個死變態罷了。”
春桃心疼壞了,她擦淚“這要是老爺夫人知道,還不知道要難受成什麼樣。”
她哭哭唧唧問:“嗚嗚嗚……小姐有沒有傷著,要不要奴婢給您找大夫醫治。”
顧夢嬌搖搖頭:“不用,沒傷著,就是看著很嚇人,唇破了就多塗點口脂,選高領的衣裳來就好。”
春桃看著撕掉的一堆嫁衣有點心疼,這樣一件衣服賣了可以叫普通人家好吃好喝兩三年,就這樣被王爺弄壞了。
春桃抱怨:“王爺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看著那樣文雅一個人,怎麼這事就魯莽成這樣。”說著就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以免被人看到說出閒話,又去找來新衣裳給顧嬌嬌換上。
書房裡剛沐浴完的寧王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臉和脖子乾乾淨淨,身上一道道痕跡像貓抓一樣。
隨侍的劍三小聲說:“主子,屬下給您抹點藥。”
江景寧看看自己身上,放蕩不羈的笑又浮現:“無礙,一隻小野貓能有多大殺傷力,再說這點傷馬上就會好,雖然本王只是半個靈族,這點自愈能力還是有。”
劍三說:“主子,也不知今日會不會見到靜娘娘,要不要準備些東西帶去。”
江景寧提筆作畫,語氣淡淡說:“不用,太后為了保住皇兄王位,不會那樣輕易就讓本王見母后。還是讓母后安靜待在那裡,那個地方她自己選擇的路,她要爭要搶,要和太后鬥,輸了怪不得旁人。”
江景寧畫完一幅美人圖,滿意一笑說:“三日後本王要回封地,看看王妃要帶什麼,就都帶著,府裡留些人打理著,暗影留少數在嶺巖城,派幾個高手去暗中保護侯府。”
“是”劍三回話後退下去。
門口王府管家回話:“王爺,王妃整備好,在等您同去宮中。”
江景寧收起畫,“嗯,更衣,馬車多放些軟墊。”
管家:“是”
僕從端著整備好的衣飾推門進來,看到王爺只穿一件長衫,敞開的衣衫下此刻胸肌白淨。
他正在用白娟擦劍,寶劍寒氣逼人,眾人膽戰心驚。
顧嬌嬌今日梳著簡單的流雲髻,一身高領淡藍衣裳,緩緩走來。站到高大挺拔,一身暗紅袍子的寧王跟前,顯得越發嬌小玲瓏。
江景寧從春桃手裡接過她,討好語氣說:“愛妃,請上馬車。”
顧嬌嬌氣呼呼不看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故意踩了他一腳,自己站著小凳往馬車上爬。
不料裙子太長掛到邊上鉚釘,一下子她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