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化龍士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會發出致命一擊。
而身已陷入場景之中,被粘在‘蛛網’之上。
蛟形元氣立即湧動,遊動在體內小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外部的元氣受到感應,化成了一條碩大的蛟。
昂首怒目,直視慈烏烈。
慈烏烈頭頂的滿月輪發出光輝,水劍盪漾,刺向範逾。
這一劍不受任何阻力,快得匪夷所思,彷彿不需要任何調動一樣。
範逾也不慢,早已蓄勢待發。只是拳頭一握,碩大的火流星,就從慈烏烈的身後反襲而來。
兩人的對轟,終於開始。
夜啼氏諸人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無缺者,能讓慈烏烈一上來就用出了幾乎是最強的殺招——場景。
“你覺得誰能贏?”
“當然是老七了。”
“這麼有信心?”
“當然。”
“可是,老七一開始就用出了‘場景’。”
“老七隻是想速戰速決而已,你不要想那麼多。”
“希望是這樣。如果是無缺的老七被殘缺的修士戰勝,那我等也臉上無光了。”
夜啼氏這些年輕人一口一個老七,口氣似有不在乎。
慈烏煦聽得心情大為不爽,右手不斷薅著胯下人面獸身上的毛。
慈烏焦死了之後,這一頭人面獸坐騎歸他了。
範逾莫測的一拳,卻沒有發出相應的威力。
行進之中,如同魚兒在浪濤中忽隱忽現。
但是,每一次躍出水面,都變小了許多。
彷彿,這一條魚,是泥巴做的,不斷被水消融。
碩大的一拳,直至,變得如同嬰兒緊握的拳頭一樣。
非但一點也不可怕,反而有點可愛。
夜啼氏諸人有些想發笑,已經有人輕輕笑出聲來了。認為這樣水準的殘缺者同老七爭鋒,無異於是流螢之於皓月。但是他們不知道,也不會去管,這哪裡是範逾想爭什麼,而是老七誓要殺範逾。
“咱們過於重視這一戰了,這一位殘缺的修士簡直不堪一擊。”
“是呀,莫說是這樣小的一拳,即便是完整的一拳之力,也不可能破掉老七的滿月輪。”
“老七的滿月輪是其次,場景才是致命的,這也是這一位殘缺者這一拳變小的原因所在。”
四倍之力可以破掉慈烏焦的滿月輪,五倍之力也不可能撼動慈烏烈的滿月輪,即便是六倍之力,在這場景之中,也不可能破滿。
“豐州來的奴,危矣!”強大如夜啼溫,也搖頭不已,認為範逾絕不是慈烏烈的對手。且他看著滿月輪也不對,太過清晰了。
無缺者、場景、寶錄,哪一樣不是對殘缺者的碾壓?隨便出來一樣,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來自豐州的奴,身為殘缺者,沒有任何勝算。
如果說有人還對範逾抱有信心,非人面獸無疑了。這種信心只是一種情感的習慣,至少現在這一場戰鬥還沒有出現證據。
就在眾人索然間,這一劍刺中範逾的肩頭。
頃刻間,以範逾的肩頭為中心,傷痕朝著四周蜿蜒。
彷如鐵匠以煅燒的鐵器淬火一樣,四周的水都咕咚咕咚直冒煙。
範逾被一劍刺中,傷痕立即融化他的肉身。
這一種傷害非常詭異,險些讓他掉下虛空。
範逾欻然而落,如同一片風中的枯葉,翻飛下墜,以不可思議的軌跡。同時,玄黃生長術阻隔神通傷的不斷侵蝕。
範逾頭腦沒有發熱,而是極為冷靜。
戰鬥之中,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對手,只要熟悉了,都能找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