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範逾發現自己的頭不能轉動了。
“師兄,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昏死了七天七夜,一直在吐血,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一個9歲的小男孩,不可思議地看著範逾,驚歎範逾生命力之頑強。他欣喜異常,也很是懂事,慢慢地把範逾扶了起來。
“你在幹嘛?”範逾發現自己坐在地上,邊上有一個大坑。
“師兄,我正準備把你埋掉呢。”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有這麼嚴重嗎?你就要把我埋掉啊。”範逾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卻絲毫沒有力氣,渾身都像是散了架。
“昏了七天七夜,血都吐了幾缸了,我們大家都以為救不回來了。”
範逾坐了一會,腰椎頸椎似乎都不行,頓時沒了力量,且全身開始劇痛,又倒在了地上。
危險,還沒有過去。
小男孩似乎很懂,並沒有把範逾扶起來。
他把自己的水壺拿出來,餵了一些水給範逾喝。範逾慢慢地恢復了一些力氣,小男孩又餵了一粒火元丹給他吃。
“怎麼樣?師兄,你好點了嗎?”
吃了丹,也有一些力氣。範逾看著臉蛋靠在自己臉蛋面前的小男孩,忍不住想要親他一下。
“我並沒有死。”
“那要殺死自己的人一定是鄧時鳴,也有可能不是,因為沒有證據。”
“但是,那個瓶子一定是劉紫蘇的。然而,就一定嗎?或許是相似的瓶子而已,類似這樣的瓶子,在鐵拳們是很多的。一般裝液體,都是用這種小瓷瓶。”
“那麼,什麼都不能確定。”
“青竹短劍還在那裡嗎?”
“那人的腳,堅硬如鐵,明顯最少是凝元境以上了。我的劍脫手飛出,他肯定看見了,也肯定被他撿去了。”
“……哈哈……狗彘鼠蟲……都想殺我,爺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哈哈……”範逾氣苦,有無法宣洩的苦悶。
他變得癲狂起來,辱罵不休,小男孩也被嚇到了,離他遠遠的,心道:“不會是變成瘋子了吧。”
“汝有何能?”
“爾等狗彘鼠蟲之輩!”
“母之,誠彼娘之非悅!”
“襟裾馬牛,衣冠狗彘。”
“爾母,婢也。”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庸狗碌碌,俯首陰暗。”
……
範逾喋喋不休,汙言穢語,小男孩徹底驚呆了。
畢竟是撿了一條命,但是力氣只有這麼多,罵到最後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見他輕輕‘呸’了一聲,就不再罵人了。
小男孩這才走進,說道:“師兄,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弟弟叫什麼?”
“袁小星。”
“我問你,青木宗的人走了沒?”
“走了,我爺爺都去送了呢。”
“什麼時候走的?”
“就是你被敵人偷襲的那一個晚上。”
“嗯……弟弟,你可以回去了,我想在這裡休息一會。”
“你沒事了嗎?”
“沒事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把你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他們聽。”
事情很巧,墳坑邊上不遠處就有幾顆大桑樹。範逾見小男孩走遠了,又立即爬了過去,這裡正是他埋瓶子的地方。
挖出石罐,掏出裡面的小瓷瓶。
範逾立即開啟,滴了一滴到嘴巴里。
紅液冰涼,入體渾身舒爽,他舒服得簡直要睡過去。
但是,這個時候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