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逾的龍莖白朮一次比一次種得更好,那三個精神少年一路跳一路蹦,並且故意用腳步拖掃,一下子就損失了上百株。
範逾怒道:“汰,遭瘟的豬狗,站住!”
須知,書要精讀,田要細管,這一畝旱田和一畝水田可是花了範逾很多心思的。就為了提高品質,多換一些元石,今天一下子損失這麼多,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紅毛怪,你罵誰是豬狗?”
“不是野狗野豬為什麼要踩壞我的白朮,你是哪一堂的?”範逾這樣問,卻早就知道了這些是什麼人。
“我們是傳法堂的,他是劉善。”
這三個人比範逾還年輕,竟然全都是八漩引氣士了,右手上已經帶上了精光閃閃的流星鐵拳。其中一位叫劉善的,正是劉觀基的親孫子。劉善是家裡的小寶貝,平時都是頤指氣使。他看見範逾的白朮種的好,於是想要用腳去親近一下。
範逾抬了抬草帽,道:“你們別動,要敢再踩壞一株,我會打斷你們的狗腿!”
十五歲的綠毛道:“頭戴草帽,腰繫麻繩,脖子伸長,東張西望!”
另一位十四歲的青毛立即補了一句:“猥瑣加醜陋~”
他兩一唱一和,範逾一愣,他由於憤怒,臉上早已紅透。
十四歲的青毛又接著道:“山炮進城,滿臉通紅。”
範逾嘴笨,一句順口溜也不會,綠毛又唱道:“蛤蟆蛤蟆氣鼓,氣到十月十五。十月十五殺豬,氣得蛤蟆直哭。”
中間那一位十三歲金毛也頷首微笑,故作大人模樣,他就是劉觀基的親孫子劉善,道:“牛耕田,蜂釀蜜,為誰辛苦為誰甜?你辛辛苦苦種田種地,種出了白朮和蓮子,煉出來的白蓮丸最後還不是進了我的肚子。嘻嘻……”
“種田種地忙啊~種田種地好哇,六漩七漩修不到,八漩九漩全跑掉~”
“範師弟,聽說你剛過完十七歲的生日,只有四個漩。我剛過完十三歲的生日,你看我幾個漩?”金毛引氣成漩,頭頂上有八個漩,“你剛才說要打斷我的腿,是不是真的。”
範逾氣極,彷彿又來到了範莊,受到了惡霸的欺凌,這是他不能忍受的。範逾大怒反笑,道:“你們有長輩關照,也不過是廢物一個,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打一架,好啊。”幾人大笑起來,“我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過卻有些難辦,門內也不允許私自打鬥。你敢不敢保守秘密?如果敢,我們就在邊上打一架。”
“就怕你們不敢,哭著回去告狀!”
雖然他年紀大,但是三個八漩難道還會怕一個四漩麼,笑話!劉善立即走了出來,把身上的東西交給邊上兩個小弟,然後慢慢地擺出姿勢,正是施展流星鐵拳的起手式。
範逾看得好笑,身軀一閃,立即如風一樣捲了過來。劉善的造型還沒有擺好,範逾一拳便打在他的肋骨上。
“你……”邊上兩人呆住了,“我們還沒有叫開始呢……啊……”
範逾一拳把劉善打到在地,又像老虎一樣奔到青毛和綠毛的跟前,刷刷兩個大耳瓜子,把兩人扇倒在地。
這個時候劉善已經把流星鐵拳甩了出來,範逾頭都不回,反手接過,就把拳頭抓在手裡,劈手就奪了過來。這個拳頭是鐵製的,但是中間是空的,用來帶在手上的。中間還有一根很長的細鏈,用來連線手上的那一個圓環。
範逾用力一拉,劉善來不及解開圓環,整個人就如被拉飛,又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在地上。他覺的那一股力量,像是自己小時候站在門後面,而被門外的大人一腳把門踹開自己飛出時一模一樣。範逾這一拉,硬生生把劉善的手臂都拉脫臼了。
劉善疼痛難禁,心裡還是止不住想道:“怎麼會有那樣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