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擷取自演生態。
說實,又不是完全實。說虛,也不是完全虛。
介於虛實,間在器術。窺測不明,無跡可尋!
範逾如帶桎、梏、拲‘三木’之刑,頸、手、足三處被枷,卻不是木枷,而是鐵索,沉重無比。
雖然肉身沉滯,但是元神卻不受影響。
他的元神,被玄黃生長術鍛鍊得強大之極。雖在場景之中,卻也不受影響,反而轉動更加快捷了。
生死的間隙,範逾總是如魚一樣快捷地遊走其間。
然而,這種快捷,卻不具備力量。如同假裝的勤奮一樣,只是一種無效的消耗。
因為,還沒有發現場景的漏洞。
場景不是很大,如影隨形。
它不是虛幻的,是擁有實質的。
範逾以強大的目力一遍又一遍掃視,一邊還要防止慈烏烈的襲殺。持續不斷地攻擊場景的各個地方,期待轟出薄弱處,那也一定是漏洞所在。
一邊持續不間斷的攻擊,一邊拖延時間。
範逾也斷定場景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演生成器,器牽場景,都不可能維持很久。
時間既久,不攻自破。
“無聊……”又有人打起哈欠來。
“沒有意義啊,終歸是失敗。”
“失敗是肯定的,但是老弟,你經驗少,卻不知道意義的意義?”
“什麼意義的意義?你才比我大兩歲,老用叔叔的語氣跟我說話,討厭死了。”
這四個人都是滿月輪者,身形都是合乎神秘比例的,但是也有各自的特點。比如這位,有點地包天,他溫柔地拍了拍剛才那人的肩膀,溫柔道:“老弟,你不知道,你見識畢竟比哥哥少。像這樣的野生修士我見得多了,倔強、頑強是他們的特質,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不放棄又如何,畢竟只是殘缺者。”
“有時候,我也很佩服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為何這麼頑強。沒有任何意義的頑強,他們圖什麼呢?”
“為我們做註腳啊,我欣賞他們的頑強。”
“我亦欣賞不已。”
戰鬥的確讓人昏昏欲睡,都是殘缺者被壓著打。只有吹吹牛這樣子,才能看得下去。
地漣漪湧動,縱橫交錯,盪漾在虛空,盪漾在水面,盪漾在山石草木間,汲取著源源不絕的力量,用以維持場景。
地漣漪和場景,這樣的組合。如同雨降成河,河蒸成雨,一個完美無瑕的迴圈,幾乎是無敵的。
用地漣漪的力量,維持場景的運轉。仗無缺之心力,操控戰鬥中的一切。這樣的作戰方式,唯有無缺才可以辦到。
因為身器宏大,故而可以承載。換做殘缺的修士,哪能有這樣宏大的身器。恐怕稍微堅持一會,就會形神雙崩了。
範逾嗅到了致命的危機,因為以往的經驗失效了。今天的敵人,以前都不曾出現過,因為是無缺的。
自己殺了醜美兩慈烏,是偷襲而成功的。如果全心殺一場,恐怕也不能穩操勝券!
慈無烈是無缺者,滿月輪的無缺者。他的滿月輪不同於慈烏焦的滿月輪,比慈烏焦的更加明亮,絲毫沒有模糊的地方,是標準的滿月輪。
標準的滿月輪,被稱之為明月輪。
明月輪,極為少見,是絕對強大的象徵。在訣別士之中,是第一流的存在,號稱明月之子。
觀戰的夜啼氏,幾位年輕人也沒有明月輪,都是滿月輪。
無缺者中,缺月輪者少,滿月輪才是常態,而明月輪是少見的。
這代表著,修士的地魂幾乎是完美無瑕的。這樣的完美無瑕,已經沒有粗糲雜質了,宛如水流下,可以源源不絕,自然而然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