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逾覺得很奇怪,神桑果似乎有意親近他。
範逾喃喃道:“你送果子給我,可是我並沒有好東西給你啊……”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神桑果還沒有說話,也不會說話,周圍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聲音道:“是往這個方向來了嗎?”
範逾覺得這一句話很耳熟,彷彿昨日的情景再現。
繼而,兩群人從地面虛空飛躍而來。
“看,在那裡!”褚老驚叫了一聲。
範逾一看,神桑果已經從自己掌中消失了,正在水面上划水。
“範逾,你在這裡,很好!”慈烏烈鎖住範逾,沒有去看神桑果。
“廢物,好什麼好,還嫌死的人不夠嗎?”
“不會了,你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
“廢物,先管好你自己吧,整天拿一本破書嚇人呢?”
自己手中的寶錄,竟然被範逾稱作破書。這一本寶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崇高,還要超過自己的生命。慈烏烈氣得臉色鐵青,下定了殺範逾的決心。
寶錄在手,如果這樣還殺不了範逾,極有可能被父親逐出家門。畢竟,這個奴是他從豐州帶來的,卻成了殺害二哥和三哥的兇手。無論如何,父母都不會接受的,度世宮也不會接受的。
慈烏煦也第一時間發現了範逾,一邊防著夜啼溫出手,一邊說道:“七弟,死活不論,他就交給你了。我必須要集中全力,或許才能得到神桑果,沒有其他精力了。”
“大哥,你放心。他不死,我死!”慈烏烈面孔微微泛紅,滿月輪已經在發光了。
神桑果優哉遊哉,愜意無比。
慈烏煦和夜啼溫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出手,抓向划水的神桑果。這一抓,熏天赫地,周圍的元氣竟然無處可逃,甚而至於凝聚成鏡。
氣鏡光滑,照鑑人影,巨大的鏡子映出兩大化龍士的風采。只是一瞬之間,鏡子又支離破碎了,彷彿有千百之手,在每一個碎片中閃現,詭異無邊。
“不可能!”兩人剛出手,又同時大叫,神桑果竟然又消失了。
這一次消失,沒有任何痕跡,不再是之間還留有可以追蹤的痕跡。這一群人想要追,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追擊。一個個氣得捶胸頓足,這一輩子也只能遇見一次的造化,終究如鏡花水月。
他們卻不知道,最大的造化已經被範逾所得。如果知道,慈烏氏兩兄弟恐怕更要氣到吐血。
範逾心中咒罵不休,這慈烏氏真是陰魂不散。星雲森林之中,這已經是第三次相遇了。更加絕望的是,他們還帶來了夜啼氏。除了夜啼溫之外,還有五大滿月輪的訣別士。
星雲森林,何時變得怎麼小了。
在兩大化龍士出手的剎那,範逾就要逃離。
但是範逾並沒有逃脫,如同鬼魅,慈烏烈竟然堵在範逾的身前。要知道,範逾的速度、輕盈度,同境界之中已經沒有可以匹敵的人了。
範逾不禁吃了一驚,此時的慈烏烈,後背竟然長出了一對透明的翅膀。這一對翅膀流動著如水的光芒,並不是元氣化翼。
有古怪,可能是那一本破書中的藏器。
“這一次,你逃不了了。”慈烏烈自信滿滿。
範逾眼神凌厲,心中著實無奈,文龍這一關恐怕不好過了。
範逾此時並沒有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文龍。很奇怪的情感。連自己都不知道,僅僅對一個認識幾天的朋友,就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感情。
“廢物!”範逾再一次嘗試,向遠方急馳而去。
慈烏烈再一次消失,準確出現在範逾逃離的必經之路上,彷彿未卜先知。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水龍捲,自沼澤而出,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