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然而,只是一個愣神,範逾竟然又完好無損。
“老弟,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兩人汗毛聳立,認為範逾已經不是人了。
兩人身為訣別士,當然不可能糊塗,只是一瞬,他們就想到了玄黃生長術。
“早已情迫勢窮了,卻屢屢生出怪異……難道,這就是玄黃生長術?”劉觀基戰戰兢兢。
程時佑長吁了一口氣,嚴肅道:“恐怕就是了,這也是為什麼他雙腳始終不離地面,要接近時鳴的原因所在。”
劉觀基畢竟資質不行,質疑問難道:“老哥點撥一下!”
程時佑脖子鼓動,越看越心驚,因為範逾又以同樣神鬼莫測的方式躲開了好幾次兇險的青劍。這要是換成自己,怕是有多少顆頭顱都不夠割的。
“老弟,我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玄黃生長術生長的由來了。玄黃生長術果然是仙術,神鬼莫測。”
劉觀基當然是一直在關注範逾的,說道:“這野東屢生怪誕,是不祥之人,要及時除去才行!時鳴乃訣別士,又有野靈孕育的青劍,就這樣都奈何不了他……老哥,你快說說,這玄黃生長術究竟是……”
“生長,同時造成一種真實的幻覺。”
“怎麼說?”劉觀基激動起來。
程時佑一拳打向劉觀基,原本直直的一拳,在快要擊中劉觀基的神庭之時,又隨即一繞,並沒有擊中劉觀基。
劉觀擊不解,程時佑並不說話,此時又出一拳,與剛才那一拳一模一樣。只聽得輕微‘啪’一聲響,程時佑這一拳輕輕擊中了劉觀基的腦門。
劉觀基還是不解,急了,道:“老哥哥,你就不要打啞謎了。”
“虧你以前還是鐵拳門的傳法長老!”程時佑心中鄙夷,一字一頓道:“我剛才擊出的這兩拳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是一模一樣的呢?”
程時佑耐心解釋,也是想要把這詭異的一幕記在心頭,以便自己有一日真正領悟這玄黃生長術,道:“在我來說,本來我就是擊出了直直的一拳,但是玄黃生長術卻讓我這直直的一拳生長了,並且長歪了……”
“長歪了,再調整就是了,可以照樣長直,照樣讓那野小子的腦袋落地。”
“這是仙術,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怎麼可能再長回來?”
劉觀基猶如聽聞天書,說是天書也可以,因為這仙術原本就是真仙的秘密。程時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玄黃生長術還要更加玄奧。其實戰鬥中的鄧時鳴並不知道自己的青劍已經改變了路徑,而是他的腦子自己補充一幕,以為自己的青劍還是按照自己預想的行進路線前進,殊不知,他整個人的軌跡都在‘生長’,他自己卻視而不見。
這就是玄黃生長術的真諦了,極為可怕。
以大地之力有根基,讓一切生長,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鄧時鳴越打越急,越打越心驚,腦子已經亂了。反而是他沒有精心設計,又離開一點距離,出手散亂時,範逾遭遇的危機更大。
玄黃生長術,是仙家術,極度耗費人的心力。範逾再也支援不住,一聲大吼,再一次沉淪,猛然萎頓在地。
鄧時鳴一劍揮出,本來也削掉範逾的頭顱的,範逾自動匍匐在地,躲過了身首分離之厄。
鄧時鳴大喜,如何肯錯過這樣的機會,趕上一腳踏在範逾的腦袋上。
這個時候,鄧時鳴反而沒有用青劍割下他的腦袋了,他的腳忽然用力……
同樣的一幕,又出現了。
鄧時鳴恐怕是唯一兩次將範逾的腦袋踩進土裡的人。怨獸強健,範逾任命了,任由腦袋往土裡鑽。泥土、石塊一直往眼睛裡鑽、鼻子裡鑽、嘴巴里鑽。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