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四合院的是一排排的平房,曹三和車伕等就住在這些房子裡。
雖然同在柴桑城,但是房屋的質量差距是巨大的。
“貴客,到了,您確定要進去嗎?”
“當然。”範逾在車伕的攙扶下走下車子。
“等等!”車伕在前引路,範逾叫住他,“不能空手,你帶我去買點東西。”
“好!”車伕沒有勸止。把人力車放好了之後,引著範逾去了一家最大的糕點鋪子。
桂花、核桃、棗子等乾果的香味混合著一種蜂蜜香飄將出來,一直飄到大街上。
時候已經不早了,可是進進出出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全都身著考究的衣物,非富即貴。
這一家糕餅店大得離奇,車伕引著範逾走到門口,就不再往裡去了。
範逾疑惑道:“走,一起進去。”
“呵呵,貴客,您進去吧,這不是我能進的地方。”
“怕什麼,一起進去!”範逾拉住他的手,強行擁著他一起走進糕店。
“幹什麼?”兩個閽人立即攔住。
車伕已經縮了起來,眼睛不敢看兩人,範逾道:“我們來買糕點的。”
閽人看了範逾一眼,道:“你可以進去,他不行。”
“為什麼?”
閽人盯住車伕的腳,傲睨道:“這裡能是車伕來的地方嗎?”
範逾怒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把閽人扇倒,摟住車伕道:“這是我大哥……”
“大哥,你……”範逾不解。
在範逾打到閽人的剎那,車伕瞪大雙眼,緊接著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抱住範逾的腳,對著閽人大磕其頭,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們知道這家糕店是誰開的嗎?是高老爺的店,你們的膽子可是大得很!”
“高老爺是誰?”
“高老爺的哥哥是王身邊的紅人。”
“啥王?”
“當然是夜啼王!”閽人越說越大聲,以為範逾被嚇到了。
車伕嚇得發抖,不住地磕頭,嘴中喃喃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眼睛跳得不是財,跳得是禍呀!”
範逾把車伕拉了起來,道:“你跟著我!”
車伕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跟著範逾在裡面逛。
“怎麼車伕都能來這裡了?”人們議論紛紛,離兩人遠遠的。
範逾沒有搭理這些人,選了幾樣桂花糕、核桃糕、棗泥糕、龍鬚酥之類。
“是誰在這裡鬧事?”門口已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人。
範逾還沒有回答,車伕又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未來的一切,到此都結束了。
車伕失魂落魄,彷彿不能活到天明。
閽人領著這幾個高家的家僕,圍住範逾,“就是他們。此人是車伕,別管他。打人的是那個年輕的……”
閽人話還沒有說話,就迫不及待地要表現。五大三粗沒有絲毫猶豫,一左一右衝著範逾去了。
兩人扭住範逾的雙手,卻如同鐵鑄一樣。
範逾懶得廢話,把兩人扇倒在地,剩下一個五大三粗跑了。
車伕看著這一幕,又喃喃起來,“苦也,苦也!”
範逾並沒有走,而是還呆在糕點店。
不一會又來了幾人,佩劍帶刀,神情傲嬌。
“來我高家鬧事,抽筋扒皮後,骨頭餵狗!”年輕人風度翩翩,拔劍指向範逾。
範逾不想廢話,一人又是一巴掌,扇倒在地,指向閽人道:“你再去報信!”
根本用不著範逾說,早有人去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