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已然浸溼了範逾的肩頭。
良久,倆人才分開。
範逾下定決心,馬車疾馳而去。
直到,看不見煙塵了,劉紫蘇才幹嘔起來。
“額~額~”劉紫蘇彎腰,似乎要把膽汁都嘔吐出來。
“好哇!”一個人從山石後面緩緩走出,拍手大笑,“蘇兒,你的演技確實是好,爺爺都差一點相信了。”
“嘻嘻……爺爺,還給你。”
直到範逾走遠了,劉觀基才敢現身,他接過瓶子,道:“蘇兒的計策真是妙絕。”
“爺爺捨得把這一瓶紅液拿出來,這才時關鍵。否則,我不可能再次取得他的信任。”
“紅液是關鍵,不過蘇兒的演技才是最精彩的,連爺爺都差點感動了。若沒有蘇兒這樣情真意摯的表演,恐怕還不能立即取得他的信任……”
“嘻嘻……”
“這鄉下的野小子也算豔福不淺,委屈你了,蘇兒。”
那一瓶紅液,實際上只有一小滴。它漂浮在另一種液體的表面,讓範逾都看不出端倪。不僅範逾被騙了,劉紫蘇自己也被騙了。
紅液是至寶,劉觀基捨不得全部拿出來。他忍痛拿出一滴,混合著另一種液體。那一種液體稍重,全部沉在底下,紅液漂浮在上面,做得幾乎天衣無縫。想著,即便是失敗,也僅僅損失一小滴,還可以承受。
釣魚,魚餌肯定是要的。
“怎麼樣?蘇兒,他給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他還有一大瓶。”
劉觀基眼睛一亮,道:“當真?”
“千真萬確,他還告訴我,這個至寶是他從大船峽谷得到的。”
“哎呀……可惜!”劉觀基拍了一下大腿,“那時候,我正想叫劉良進去。可最終,是不敢送他入火坑。唉……你們可全都是溫室中的花朵呀,不及這些野東西遠甚……”
“爺爺,現在怎麼辦?”
“先按兵不動,以後找機會把他那一大瓶騙回來。”
“不行。”
“怎麼不行?”
“爺爺,我還要殺了他!“
“一定要殺掉,等到大瓶到手!“
“上次我夫君也並沒有殺死他,不知道為什麼。”
“那時沒殺掉是對的,否則,咱們怎麼還會有一大瓶呢。”
“嘻嘻……”
倆人返回青木宗,劉觀基心中只是重複一句話,“他還有一大瓶,他還有一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