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和之前一樣,範逾沒有選擇中游而擊,而是等帝王術徹底成型。
慈烏煦很是滿意三弟的表現,能這樣快的速度就出動帝王術,讓自己有一些小小的驚喜。不過,他也納悶範逾的處置速度。
分明,範逾調動力量極快,原本可以趁著三弟帝王術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發動反擊。
而對付帝王術的最好方法,就是擊其半渡。
等到帝王術徹底成型,天下已無人可破了。
慈烏煦雖然是化龍士,可是並不知道範逾的打法。範逾的打法永遠是極限搏命的,永遠是向死而生的。
慈烏焦一拳擊出,斬斷四方上下。
帝王術完全成型,剎那間,空間沒了方向,變得混亂。這種混亂,蘊含著著一種生髮的力量。因為越是混亂,生髮的力量就越是強大。這一種生髮的力量,還受到了玄黃生長術的加成。
原本,世間的玄黃生長術只有慈烏氏的才是真的。
帝王術,唯我獨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帝臨世間,是眾生主。
這樣的攻擊,是無法避開的,否則也不叫帝王術了。
如同那天的感受一樣,範逾這一次的體驗更加真切。因為今天,一切的後路都被斬斷了,使得全副的身心都在戰鬥之中。
所謂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就是這樣了。
演生器,加上帝王術,這一刀當真可以砍翻諸缺。
範逾不管這一刀的方位,也不管他的威力。他在賭,賭這一刀砍出的時候,就是慈烏焦本人防禦之力最弱的時候。
世界內蘊,因根源自生,範逾猛然發出一拳。
這一拳不可窺探,不可解析,忽然出現在慈烏焦的身前。
這一拳,以死亡做依託,置之死地而後生。慈烏焦的帝王術先出,範逾的鐵拳術卻後發先至,一擊擊打在慈烏焦的身上。
“不!”慈烏煦驚叫,他是負責人的大哥,弟弟們可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
遲了,叫喊也不起作用。慈烏焦的胸腹間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個透明的大洞。
慈烏焦彷彿被禁錮住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大洞。他不敢相信,滿月輪竟然被攻破了,身上的大洞便是明證。
“怎……怎麼可能……”慈烏焦腦中一片混亂,仰面倒了下去。
慈烏焦倒下去的時候,腦上的滿月輪遽然澌滅。
有缺,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