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一個天大的好處。遇見老媼乃是他莫大的造化,即使她什麼也沒有給他,甚至還要範逾幫她找人。這一切都沒有關係,因為老媼是海屋神樹,那麼地光斬就不懼了。
“她既然熟悉了我的氣息,還有求於我,斷不會對我發動進攻。哎呀……”忽然,範逾又懊悔起來,恨自己愚鈍,“我竟然忘記了我來的目的,何不,為什麼,剛才不向她討要一些紅海屋呢?真笨,笨得可以!”
範逾懊悔不已,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繼續前行,離海屋神樹已經不足一千米了,幾個起落,就可以上樹摘果子了。範逾憧憬,抵達神木之下,她若有所感,她也定然會有所感,當不會吝嗇給自己一些果子。
範逾分心的剎那,一些微小的粉塵飄忽而下,落在範逾身上,範逾沒有絲毫察覺。直到邊上有人大笑,範逾這才猛然警醒。與此同時,他身上發起光來。
範逾看見了幾個人從四方走來,氣度儼然莊重,分別是長老程時佑、七英之一的鄧時鳴、劉紫蘇的爺爺劉觀基,還有一人,竟然是薛少孤——青木宗的宗主!
完蛋了!範逾嗅到了極致的危險。立即進入神形幽微,可是身上發出熒光,神形幽微失效了。範逾無奈,又在浮現而出,在必殺的距離之外。
薛少孤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你如何來到這裡?”
範逾不做聲,思考著眼前的局面。
範逾並不能逃,因為這裡離海屋神樹近,有許多的陣法。非但不能隱匿身形,且被這四大訣別士隱隱圍住了。
程時佑衣服辛災樂禍的表情,他的嘴巴今天張的不算大,因為與薛少孤同行,要有所收斂,說道:“你在千門坊的時候,時鳴已經把資訊傳回來了,我們就知道你要打神木的主意。”
劉觀基也跟著道:“你動作太慢了,我們還以為你早就到了呢。害的宗主都在這裡浪費了好些時間。要知道他公務繁忙,你可是犯下了大罪。須知,浪費時間,等於謀財害命。當然,不是我的時間,我的時間沒那麼珍貴。你浪費的是天下第一宗宗主的時間,罪大惡極!”
薛少孤怡然自得,忽然捨得稱讚範逾兩句了:“小范,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很欣賞你。直到現在,也很欣賞你。原本,我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加入青木宗。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因為你竟敢打我青木宗神木的主意,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那,你只有死路一條了!“
上一次見到範逾,是大戰程時佑,讓天下聳動。這一次,見到範逾,竟然是在神木邊上。劉觀基覺得很夢幻,一位藏海境的修士,居然惹到宗主出面,帶三大訣別士圍剿。
“宗主發了話,你今天是插翅難逃!不過,你做鬼也可以吹噓了,死前竟可聽聞天下第一宗青木宗宗主的金言玉語,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老狗,你少說兩句吧。一大把年紀了,還這樣阿諛奉承,終究是活不出自我啊。”範逾突然開口。
劉觀基絲毫不以為恥,臉上有倨傲自得之色,又有甘泉灌澆之態:“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幼稚不能抵達真理,也活不出自我,唯諦視世間,知勢之所在,懂得取捨,亦即成熟才可以!勢在哪裡?唯在天下第一宗宗主的身上!”
劉觀基說著,竟然南面而向,抱拳作揖,那是薛少孤所在的位置。薛少孤極為受用,面有矜色。
範逾不和他糾纏,目光掃過四人,逼視薛少孤道:“青木宗不愧是第一大宗,對付一個小小的藏海士,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嘖嘖嘖……”
這裡是陣法所在地,但是幾人還是對範逾的神形幽微沒有絕對的把握,薛少孤道:“我們宗裡的異螺弟子都被你殺光了,沒人可以破你的神形幽微,因此才這麼重視你。”
薛少孤身為宗主,不是常庸,極為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