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汲取著無限的大地之力,毫無阻礙滯澀,是敵人的夢魘。
所以,範逾指望慈烏烈力竭,而無法維持長時間的場景,基礎就不存在了。
範逾將陷入險境之中,極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樣的大戰,出現了判斷失誤,足夠致命,有可能付出死亡的代價。
經驗固然是智慧,有時候卻又是致命的。
因為不能取得完全的經驗,世上也沒有完全的經驗。
經驗,總是有陷入狹隘的風險。
果然,範逾的身軀接連被洞穿。
鮮血灑出,碎骨噴吐。
他的行動越來越緩慢,鐵拳之間的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
漏洞,沒有被發現。
場景,也不現消亡的徵兆。
水劍出擊,雪花在尺度內生滅,那是則的碎片。
慈烏烈,離化龍境的距離,恐怕比文龍還要小。
什麼帝王術,什麼異形護佑,什麼異螺大法,他什麼都沒有用。
一出來,就是最強的‘場景’。
暈輪如明月,皎潔神聖。
度世宮最寵溺的子弟,身不染塵,似從明月飛出,儼然如明月之子。
慈烏烈傷心兩位兄長的死去,戰鬥甫始,就使出了自己的最強大的殺招,絲毫不給範逾任何機會。
他汲取了大哥的教訓,面對範逾這樣粗頑而強大的野生修士,需要以雷霆之勢擊殺,不能給其以鑽營的機會。
他做到了,範逾已經陷入了絕境。
魚已入網,接下來,就是收網的時間了。
範逾臉上出現了灰色,有冷汗涔涔而下。
判斷出現了錯誤,這是致命的。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如果用力,還能逆流而上。
可是現在現在的情況卻還要嚴重的多,身軀越來越重,如同陷入泥潭之中,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反而越用力,沉淪越快。
火流星的顏色依舊光彩奪目,可是觀戰諸人卻‘看’到了死亡色。
人面獸情不自禁地搖頭,它實在看不到範逾有翻盤的跡象。
一個人身上所能產生的奇蹟,終究是有限度的。用完了,就沒有了。好運和黴運,總是不相容的。
瘤子修士,也覺得心中所期望的也越來越遠了,終究是空花泡影。瘤子修士的世界,終究無法被拯救。
範逾早已擊出了七倍的力量,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神魂已經崩緊很久了,斷裂是必然的。
如此,慈烏烈也沒有放鬆進攻的節奏,且愈發專注,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慈烏烈的攻擊,經久不衰,節奏不衰,且越來越快。力量不衰,且越來越強。
如天空不被烏雲遮蔽,驕陽直掛,射在大地之上。使得草木枯萎,土地龜裂,無情且強大。
範逾不斷受創,元氣的運轉也受到了干擾。
外在的元氣海和內在的元氣海,從開始的毫無滯澀,以至於漸漸有所阻礙。這樣一來,更加劇了危險。
五靈之祖和肉身相融合,防禦到了變態的地步。如果不是這樣,範逾早就被碾成了齏粉。
此時,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元神。
元神立足識海,沉穩如高山,使人可以安下心來。
範逾的神識不受影響,運轉越發神速。額頭的汗水剛出,就被蒸發成了煙霧。
望著慈烏烈一劍又一劍地刺來,如同深處噩夢之中,有巨物充斥於整個黑暗。阻擋在眼睫毛之上,遮蔽了視線。
強烈的壓迫之感,讓人窒息,範逾感覺奇怪,自己彷彿‘縮小’起來。猶如在豐州時,沉淪時的感受。這種感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