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處於一直被動挨打的局面。若非有暈輪,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敵人此時的力量,雖然還不能真正超過自己,但是已經不相上下了。
有暈輪在,就不能再有護佑了。範逾的鐵拳,被暈輪,也就是地魂的外在表現形式,消解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幸賴他肉身強大,才沒有被打成殘缺,不過也被揍得鼻青臉腫,成了豬頭模樣了。
範逾意氣風發,卻沒有縱意而為,最後竭盡全力扇了他幾巴掌,躍空而去。
唯見黃塵滾滾,剎那滅跡。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慈烏黑渾身發抖。範逾的戰力難測,心思也難測。望著範逾消失的方向,慈烏黑沒有亂動,生怕範逾去而復返。生平首次,對一個人,一個曾經是自家奴的人,產生了不適,由不適而漸生懼意。
烈日黃沙,慈烏黑立在原地,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頭顱明顯比平時要大一些。他不敢用手去撫摸臉龐,可是餘光卻遮不住,臉龐確實腫成豬頭了,因為是震盪傷,也腫得很均勻。
範逾原本是慈烏烈的奴,既然慈烏黑找到了範逾,那麼慈烏烈也必在附近。範逾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不和慈烏黑纏鬥,急速離開龍血戈壁。
果然,一道身影飄來,不動黃沙,是慈烏烈。
慈烏烈手中拿著書,吃驚不已。
因為慈烏黑臉腫得像豬頭,幾乎認不出來了。且有鮮血,沿著他的臉龐緩緩滴落,“二哥,你……是不是遇見夜啼氏的人了?”
慈烏黑不知道怎麼回答,氣得發抖,臉上的腫脹都抖動起來。
慈烏烈察言觀色,又觀察戰鬥的痕跡,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明顯是極為強大的拳力所擊。料想是範逾所為,否者慈烏黑不會氣成這樣。但是他也不能深思,曾經自己的奴竟厲害到這般程度,試探道:“是範逾嗎?”
慈烏黑這才點頭,指向範逾離開的路徑,道:“七弟,他變強了,往那個方向走了!哎呀……痛!”
慈烏黑一開口說話,才發現痛得厲害。
慈烏烈並沒有去追擊,道:“三哥也在附近,我們等他。”
“老三也來了?”
“是的。七哥,你怎麼成這樣了……給我說說。”
慈烏黑狠毒道:“他變強了,擁有的力量已經不下於我了。”
“他難道找到了地魂?”
“並沒有,頭上也沒有暈輪,但是力量卻大得出奇!”
慈烏烈沉思了一會,道:“父親說,範逾是被夜啼驚救走了。難道他傳了什麼秘法或者是秘寶給範逾,才導致他力量猛漲?”
怎麼自己就沒有想到這一層?慈烏黑終於找到了被侮辱的藉口,話多了起來,“七弟,你說得很對。夜啼氏號稱不蓄奴,可是他們改造修士的本領也是我們家望塵莫及的,極有可能,此奴經由他們改造過了。”
“那……範逾豈不是命不長了。”
“命不長不是更好麼?”
“可是,父親那裡不好交差。父親說過,一定要捉活的。”
“捉不到,或者是在我們捉到之前,此奴就死了,那也沒有辦法。”
“那就可惜了,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剝離透明根,咱們還沒有實證。即便是父親,也是推測有可能和玄黃生長術有關。但也僅僅是推測,需要抓住範逾才能研究。範逾若死,對咱們家來說是一大損失。”
慈烏黑不說話,疼得彎下腰去,幾乎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