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說要公平一戰,我們就沒敢出手。”
慈烏勲點頭,道:“張伯,你趕緊起術,看他在那裡。”
“好。”張元敬掏出幾片巴掌大小的‘風箏’,要起風角占卜術。
“算了!”慈烏勲又改變了主意,“卻也不急,我需要回去好好鞏固一番,徹底把濁骨凡胎剔除,早日到達初清。”
南宮祿拍了拍慈烏勲的肩膀,如同拍打著流動的水,懸浮的輕羽,心中吃驚。輕盈若此,果然是脫形到了極致了,離初清很近很近了。
“賢侄剛入化龍境,最重要的是鞏固……豐州來的範奴,何足道哉,不過是案板上的肉罷了。賢侄什麼時候下刀都可以,也不必急於一時。咱們現在就趕回去,還能吃得上一頓熱乎的宵夜。”
西野籌笑道:“南宮兄,你就記得宵夜,到底是什麼宵夜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紅見手、黑山羊,乃烹炒、燒烤之絕品,你們難道不想?”
“是十大美食中的紅見手、黑山羊?”
“是嘍,否則我怎麼會念念不忘。”
西野籌似有不信,紅色的眼珠子斜睨道:“你雖然貴為曾隨國三巨頭,可是你們國境內地狹資匱,不能有這等好東西吧。”
“西野賢弟就是嘴巴不饒人,不過也讓你說對了,這的確不是我曾隨國之物,乃是護老弟送的。”
“是我父親送你的?”慈烏勲有些訝異。
“賢侄,你剛出關,可能不知道。星雲森林深處的大戰很是不妙啊,這一次的浮身特別厲害,恐怕……唉……”
……
範逾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王宮。
裴修篁死了,範逾不知道怎麼交差。
範逾踟躕不前,裴拂衣卻從地宮走了出來。
裴拂衣還沒有開口,範逾就看見他哀傷的面容。
範逾吃驚,問道:“裴長老,你……”
裴拂衣滾出熱淚,道:“門主,篁兒是不是不在了?”
範逾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篁兒託夢給我了!”
範逾動容,父女情深若此。
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多加解釋,道:“我等修真之士,生與死有時候沒有很大的分別。”
裴拂衣眼淚掉得更加厲害了,聲音哽咽,問道:“是神主出手嗎?”
“不是,是慈烏氏。”
“慈烏氏乃慈烏國的神主,難怪門主都無法抵擋。嗚嗚嗚……我的篁兒……”
裴拂衣哭得悽慘,眼中失去了光彩。
範逾為之側然,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原本可以把裴修篁是五族的事說出來,以減輕他的傷痛,想了想還是沒有這樣做。對於修真之士而言,這是必經之路。
裴拂衣忽然止住抽泣,決絕道:“門主,我不能浪費時間,我要立即去修煉……”
裴拂衣轉頭,決然而去。
範逾點頭,這真是一顆修真的好苗子。
“凝元一劍不簡單,似乎還有許多秘密……”和慈烏勲一戰,範逾深入凝元一劍,又窺到了些許秘密。
這種感覺很奇妙,如同黑夜之中的‘閃電’定格。沿著這些‘閃電’的路徑,有‘真實’在等待自己。
“凝元一劍,乃千劍、萬劍齊發,然而這一次戰鬥,卻隱隱然有化而為一的趨勢!”範逾又有一些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跑。
直面化龍士,或許能突破凝元一劍。
但是,邊上還有三大化龍士虎視眈眈……
“行行好,給點神桑果吧……”
神桑果?範逾大驚,險些沒有站穩。
邊上的大石頭中,走出來一個人。破衣爛衫,一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