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想了很多,已經來來回回梳理了很多遍,此時道:“咱們鐵拳門不對勁,我有些話需要和門主說。”
“你說。”高義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範逾。
“江羽白的哥哥江羽黑,為保護礦藏被匪逆殺死了。江羽白是江羽黑的親弟弟,但是他哥哥的遺物和撫卹全被勤雜室扣著,一直不予歸還和下發。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包括當日在礦藏上廝殺的華太凡大師兄……”
範逾原本就比較性野,此時面對的是高義,一門之主,但他也一點不怯場。說完後,他直視高義,觀察他的表情變化。或真誠、或虛偽,一定會流露出來。
“唉……”高義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否定,但是也沒有回應範逾,只是道:“小范,實話說與你知也無妨。我雖然是門主,也幾乎是個空殼子。我的位置還沒有遠沒有坐穩啊,在此之前,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援。因此……能用的辦法也不多,他們對付我的辦法卻更多。我想對你們好,可是這好意卻‘流’不到你們身上。小范,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這些人盤根錯節,連成一體,鐵拳門就是被他們把控。他們的家眷子弟橫行霸道,你的好意都流到他們身上了。林師兄說你以前只是堂主,你從堂主之位上跳出來,做門主不過五年,當然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援,要不然這個門主之位就坐不穩。”
“正是,你很直率,我喜歡你。”高義沒有生氣,他是有大追求的。雖然範逾只是一個小小的弟子,但是說話非常之直爽,他沒有動怒,而是坦然接受,因為是事實。如果老門主不是被人暗殺了,他的處境不會這麼艱難,他就是老門主一手提拔起來的。
範逾又道:“他們不聽你的,我認為最主要的是你實力不夠強大。如果你現在是訣別境,操之生殺大權,我不信有人敢不聽你的。”
高義一愣,並沒有否認,道:“或許吧……”
高義是一門之主,連他都這樣說,範逾沒有再糾纏江羽白的事了。他又發現高義這人有其他長老等人沒有的氣質,一種不虛偽的真誠氣質,他決定幫他一把,道:“我殺過不少失常獸,知道了一個對付失常獸的方法,這一次可以幫助你。”
高義趕緊握住範逾的手,道:“好,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吧。”
範逾點頭道:“鐵拳門的好與壞,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你不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援,而是需要得到我們的支援!”
高義心中熱流湧動,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心中暗暗稱奇,這幾乎不是一位20歲不到的年輕人能有的洞見,連忙道:“好,很好,你小小年紀。不僅直率,而且深刻,我很喜歡你。得到你們這些引氣士和凝元士弟子的支援,這正是我一直在追求的。”
“失常獸攻擊目標時,以元氣和神識進行鎖定。如果一個修士同時閉合元氣外放和神識外放,那麼失常獸就不能追擊。它依舊可以攻擊,但是隻是目力所及的範圍進行攻擊。且在攻擊的時候,不能進行鎖定……”
高義瞬間就明白了,他激動道:“就是說,在我們閉絕了神識和元氣的情況下,失常獸憑藉目力發出一擊,只能進行固定的目標攻擊,而不能追蹤?”
“正是這樣!我遇見過的白玉骨的失常獸——拇指蜂,我就是用這個方法躲過的。後來敵人的失常獸,從白玉骨進化成了赤鐵骨,我依舊用這個方法躲過的。不過這個方法很兇險,因為失常獸的攻擊速度極快。需要緊緊盯住失常獸,看清楚他們攻擊時出現的徵兆,進行提前預判。生死也只是在毫釐之間,一旦有半點疏忽,不免身死。”
高義握住範逾的手,激動道:“好哇……這個方法好,這是你從生死中領悟的,又經受住了考驗。那麼……神識和元氣雙閉法,就是一個重大的方法了。這下好辦了,我們把它獻出去,憑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