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範逾的目光了。之前圍獵,正是自己開的頭。
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名劍一擊,斬滅初清的肉身。
範逾再一擊,終究是力有不逮。殘漏正往回收,力量跟著收縮,因為不復剛才那一劍的輝煌。只是稍微碰到了一點骨龍,終究是讓他逃走了。
殺死慈烏煦,重創慈烏勲,不過幾個呼吸間。
這可不是一般的兩兄弟,在慈烏氏這個大世家,所有的子弟之中,慈烏勲都是堪稱傑出的存在。
化龍沒有多久,就進入了初清,這稱得上的天才。
故土魂微微有一些激動,心中道:“不錯不錯,非常不錯。最底層的小人物,和我當年一樣啊。世界內蘊,根源自生!”
故土魂並沒有開口,範逾卻也‘聽見’了。立即收劍凝立,沒有去追擊,躬身行禮道:“前輩謬讚,晚輩如何敢當。”
範逾非常謙卑,不敢得罪這樣的人物。且要表現出極大的尊敬,以求得他心情愉悅,大發慈悲,賞幾根木頭給自己。那這一趟,收穫將是巨大的。
範逾大殺四方,領悟了超絕的殘缺之力,隱隱然似乎要突破某種限制,而從殘缺走向無缺。
“好,賢弟幹得好!”宋燃依舊是元神的狀態,他利用風,嘶吼著發出聲音。
“妙啊,範老弟。”煌無悲恢復了他猥瑣的模樣,拍手鼓掌,“看來,我妖族的大美女,非你不嫁了!”
“你別胡說八道!”範逾瞪了他一眼。
巧姑娘是未婚妻,豈能另做他娶?
連幹兩人,殺死一個,重創一個,範逾才覺得總算除了胸中一口惡氣。所謂擒賊先擒王,夜啼溫也是剛才圍攻的魁首。緩得片刻,範逾又恢復了巔峰狀態,一劍擊出,揮向夜啼溫。
“好!把他們統統幹掉!”宋燃興奮不已。
人面獸驚呆了,範逾不僅沒有死,並且強大得不可思議。不過,他由衷地感到高興。不再孤單,壓力卻更大了。
範逾劍指夜啼溫,也不說話,揮劍就攻擊。
夜啼溫心臟猛然跳動,熱血滾沸起來,心道今天可能真要死在這裡了。不過,夜啼氏終究比慈烏氏要高一點點,夜啼溫並沒有如慈烏煦那樣動輒想要逃跑的舉動……
笛子,已經自發流出音符了。
但見長劍流風,吹出的卻不是溫暖,而是嚴寒。
夜啼溫的笛子早已橫在嘴邊,準備發動最強大的攻擊。
這是他的保命絕招,從來不曾使用過。
還是在藏海境的時候,他在躺在一株大樹樁上小憩。一群螞蟻悄悄地爬上大腿,鑽入皮肉之中,在骨頭上進行啃咬。
醒來之後,大腿奇癢無比,實在受不了,最後用小刀切開皮肉,於大腿骨上看見了斑斑點點,真是被螞蟻啃咬出來的。
這些斑斑點點很奇怪,具有特別的形狀,竟然構成了音符。他平時最喜愛音樂,於是如同著了魔一樣演奏起來。一曲終了,於腿骨上的音符之中飛出漿液,似乎是骨髓。飛出來之後,這些神秘的物質竟然凝成了一隻白色的骨笛。
此時,這一隻骨笛正橫在他嘴邊。
骨頭上的音符,組成了一支美妙的曲子。只要吹將出來,可使人神魂如同被螞蟻啃噬,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之前,迎戰範逾的凝元一劍,他都不曾用過這一招。
今天,卻不得不把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