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祖靈,換完了心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三人不斷哀嚎,哪裡有半點化龍士的風範。在祖靈的面前,他們沒有秘密可言,一如剛出生的嬰兒。
和北轍同一樣,這兩兄弟也有不少秘密。
特別是慈烏煦,其好色的程度並不下於北轍同,大有超越前輩的架勢。其癖好是偷窺,偷拿女性衣服……一樁樁,一件件,他娓娓道來,如痴如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竟然幹過許多次,儼然是個專家!
反倒是慈烏勲,僅僅是殺過幾個人而已,並沒有別樣的骯髒!原本殺人是大罪,但是在這裡的修士,哪一個沒殺過人。反而是這些醜事,徹底社死了。
祖靈淹滅,三人這才恢復清醒。然而說講的一切,歷歷在目。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不活了!”初清化龍士北轍同大吼一聲,消失不見。什麼青苔仙木,也顧不得了。
慈烏煦臉皮很厚,他裝作渾身顫抖,又忽然立定,雙眼發出清澈的光芒,不解道:“咦~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不屑,又想要取笑一番,便問道:“煦老大,原來你這個人愛偷窺。你幾個弟妹全都遭了殃了,貼身褻衣都收藏了不少,只差藍色了,嘖嘖……”
慈烏煦控制住臉上顏色的轉變,申辯道:“你……你,憑什麼汙人清白!”
“什麼汙人清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哪裡說了……”他不再糾纏,心念微動,傀儡已經重拳出擊。
這是沒有辦法抵擋的,範逾勉強移動了方位,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沒有被一拳打掉頭顱,用胸膛承受了這一拳。可是,傀儡的鐵拳,屬於化龍士的力量,不是區區肉身所能承受的。
範逾的胸膛被擊穿,心臟被擊碎。
此時,火靈之祖正好趕到,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心臟。剎那間,他手中的心臟變得虛淡起來。彷彿有一股秘力,範逾被擊成千百萬份的心臟,又從地上、空氣中、草木間浮了出來,紛紛聚攏起來。
不一會,一顆嶄新的心臟便出現了。
範逾的心臟很奇怪,竟然有裂痕,裂痕之中有微弱的金光流淌。很明顯,火靈之祖發出喜愛的表情。頓時,範逾這一顆重新聚攏的心臟也燃燒起來。
烈火燔燒,範逾的心臟逐漸彌合,逐漸跳動。它並沒有化為灰燼,而是越燒越鮮豔……火靈之祖大喜,把它塞進了範逾的胸腔。
範逾沒有抗拒,也不能抗拒,這原本就是自己的心臟。只是這一幕,竟是這樣離奇。此生所遇的奇事,此件當屬第一了。
如同完成了使命,火靈之祖也消失不見。僅剩下水靈之祖,貼在煌無悲附近。煌無悲看了他一眼,水靈之祖也消失不見了。
宋燃早已失去了戰力,隨著五靈之祖的小事,他感覺到自己完全被抽空了。
他有所思考,關於‘天命所歸’。
有了體驗,有了收穫。
只是現在器小,畢竟殘缺。
等到無缺,身器能承載更多的時候,面對初清身的化龍士時當可穩操勝券。
不過,以後未至,當下仍需渡過。
現在的情勢兇危,兩人都看向範逾。
傀儡的拳力,無需證明,因為已經證明過了。
這傀儡受命於慈烏煦,擊出了一拳之後略作停留。等到五靈之祖全部消失的時候,它又迅捷無倫地發出第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