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且說與你知。他們自然不會在豐州橫行,最多到這裡取走自己的神器罷了。他們的戰場,是在瀛洲!”
範逾點頭,也覺得是這樣。不過,這煌無憂似乎無所不知。難道,五族的人物都是可以覺醒記憶的麼?
煌無憂喃喃自語:“他們發起動亂,以他們的本事,不在話下,這一件事定然就是真的了。並且這一種動亂,一定是一種匪夷所思的形式,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哪種打打殺殺。只是苦了豐州百姓,你我不必擔心。”
“什麼意思?”
“我乃五族後裔,他們搞不了我的血。你是修士,你的血也沒有作用。浮身需要的是凡人之血,所以咱們用不著擔心。”
範逾鬆了一口氣,不理解,又問道:“這怎麼可能,他都親自和我說了,要我去避難。況且,他都喝了許多獸王的血,那些獸王可不是凡獸!”
“我也不是瞭解的很深,我的記憶是這樣。浮身想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神器,需要凡人的血進行血祭,大量的凡人之血。”
“呼…我明白了!”範逾恍然大悟,記起來綠荷說的話,這下真應驗了。
這才明白,整個豐州修真的修士,也不過十分之一或者二十分之一的人口。即便這些修真之士全部死光,對於豐州的絕大多少來說,他們仍然只佔少數,遠遠達不到十之七八。而綠荷姑娘說得血海屍山,很明確就是要死掉十之七八的人。只有普通人的大量掉網,才稱得上的血海屍山……一切,都說得通了,都應驗了。
世道的殘酷,範逾不寒而慄。
“他和我說過,龍紋翼虎、藍蜘蛛、沉地蟒、墨梟等是他以前的僕人,動亂來臨時,可以去這些獸的領地,或許可以避過災難。這些真是他的僕人麼……”範逾搞不明白。
“或許吧,他們不需要吹牛!”煌無憂竟然也生出了自豪的表情。
範逾知道,自己該告別了,“我走了!”
“哥哥,要去哪裡?”
“我想去青木宗。”
“嗯,博一下也好。希望你成功。我事情多,要不然陪你走一趟了。”煌無憂又掏出一個酒杯和一個小瓶子,是一朵水靈和一滴龍血,“這兩樣東西對哥哥都沒有用,但是我準備了雙份,這是我能拿出最貴重的東西了,給哥哥留一個紀念……”
說完,聲音又哽咽起來。
煌無憂實在喜歡範逾,喜歡他的性格,也喜歡他的能力。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能力,在修真中是異類,似乎特別契合他們五族的胃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在煌無憂不捨的目光,在養龍湖的嗚咽聲中,範逾離開。
過玉山、大小鐵山,出了馭獸宗的地盤,禽獸的聲音又多了起來。範逾跳踉奔突,也盡情的大叫起來。養龍湖偶得的心寧,頃刻間如同天上的輕雲,此刻又變成了烏雲,降落雨,落在地上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桀桀桀~”範逾雙目赤紅,像是獸吼禽鳴,更像是冤鬼夜哭。
黑夜很深,但是範逾卻跌落更深。
“或生或死,就在青木宗了!”
範逾的雙眼在黑夜之中呈現出赤紅之色,果然像是要擇人而噬的怪物。
範逾奔行愈急,變幻了八十一種禽獸的叫喚之聲後,終於西出。來到東邊,明顯獸少了,大多是凡獸。
明月如輪,揮灑不吝之光,照亮前路,範逾獲得了一些短暫的寧靜……
已經可以遠遠看見奇峰聳峙了,那就是青木宗的所在地。
青木宗的海屋神樹,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忽然,範逾僵立。
青木宗的超級護山大陣所發出的地光斬,和段家的地光斬一樣有跡可循,那麼自己就絲毫不害怕了,無論它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