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風終死了,也終於解脫了。也不再想劉紫蘇,昔日,自己被程時佑折磨,若非她出手,自己必死無疑。今日,她叫人來伏擊自己……那麼,一切兩清了!
“呼!”範逾又飄飛起來,越過蒼茫的大地,追逐者自己的影子。欣喜掃掉了悲傷和陰霾,陽光露出了他應有的熱力。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竟然元氣化蟒成功了,原以為需要以年為單位的時間。
“想不到啊!”範逾的愉悅發自內心,連津液都變得甘甜。
“元氣化蟒,霜衣再現,可以無視程時佑這般強大訣別士的攻擊。然而終究還是不能發出元氣劍,否則程時佑必死無疑……”範逾有所遺憾。
不過這種遺憾轉瞬即逝,因為程時佑已是掌中之物了。範逾的野心很大,要知道他才是藏海士,能戰勝純粹的訣別士程時佑。恐怕不久之後,他的大名要再一次傳遍各大宗門。
連戰三場,都是命懸一線。範逾也有自毀的傾向,因為他並沒有吞靈就進入了藏海境,此生無望進入訣別境了。況且,他提前體悟都了訣別意境。
如果說,範逾之前還有一絲僥倖。認為修真的路途之中,一切皆有可能,所以還沒有徹底絕望。如今訣別意境都出來了,範逾自己都覺得,此生恐怕是真的不能進入訣別境了。
不過,這一切又何妨?
唯快意恩仇,不負此生!
沒有回外地,範逾回到青石鎮,他想要趁熱打鐵。
太陽起落三次,三天過去了。
範逾吃驚,暗歎自己的速度之快。青石鎮離青木宗可是有兩千多里,自己竟然三天三夜不到的時間就走了一趟了。
自段家成為世家第一,青石鎮也有了變化,進出不如以前那麼寬鬆了。青石鎮幾個大字刻在門頭上也不知多久了,範逾望著這三個字若有所思,感覺這三個字忽然有了生命。突然忽然心中一動,百川齊動,就要歸海了,同時氣海徑和識海徑也變寬了。
“落花已滿,將入浮萍。”範逾輕吟。
界壁如同一層薄薄的紙,隨時可以破掉了。不過,範逾卻想到了一個方法。範逾忍住要突破的衝動,他此時並沒有掩飾自己,而是大搖大擺地進鎮。
甫進,立即就有段家的人跟著他。
範逾不做理會,心中已經做了安排。他此行過來的第一件事,本來是要去找巧姑娘的。現在他不要去,他要搞出一些動靜,讓巧姑娘來找自己。
青石板是青石鎮年紀最大的古物,每天來來往往的行人,把青石摩擦的光亮如鏡。特別是主幹道光華街,真正的光滑如鏡,因為這裡每天來往的人也是最多的。
範逾踏著青石板,他竟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人們都不在意這時間最長的古物,範逾卻似乎感覺到了異樣。這些青石板原本是沒有生命的,但是此時此刻彷彿連成了一片,有了生命。範逾很詫異,這種感覺的由來在哪裡?
是現實,還是自己的內心變化所知?
範逾竊喜,和程時佑這一戰的收穫太大了。
有一些,甚至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的。
三大戰役之後,範逾的感官敏銳度更上一層樓,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可是再怎麼登峰造極,也不可能把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感知為一個有生命的東西。
“真奇怪!”範逾搖頭,想要驅散這種念頭。
三大戰役之後,範逾感覺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樣的心絃緊繃,範逾都害怕自己走火入魔。此時自己的狀態,很難說那三大戰役的餘響已經消除了。
青石鎮很大,在整個豐州是最大、最繁華的鎮,因為這裡盤踞著四大家族。四大家族的居住地,依山而建,猶如宏偉的皇宮。
整個豐州,四大家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