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小子什麼關係?”
“是我哥哥啊。”
“什麼哥哥,情哥哥麼?”
“我喜歡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哥哥他似乎從來沒有說過……”
直到太陽下山,劉觀基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青木殿,一改往日的陰森,今天修葺一新,顯示出它應有的權威與莊嚴。重要的人物,都在忙碌著,準備著。
今天,薛少孤準備要去撫河,眾人為他餞行。包括五宗的大人物都來了,千金宗胡仙兒的妹妹,十大長老之一的胡魔兒,烈火宗烈原的夫人,訣別境的顧盼語,這兩個人是來得最早的。還有已經屢生嫌隙的沃土、弱水兩大宗,也派人來了,分別是苗見世和柏長青。此外,大刀門、長劍門等十門,均派遣了副宗主過來。
青木殿內,眾人皆著盛裝,依次坐定。
五宗十門,高士齊聚一堂,共賀盛事。多年來,青木宗很久沒有這麼多重量級的人到來過了。曾經對抗匪逆和失常獸,也幾乎是在烈火宗相聚,在松影道長的主持下共商大事。
今天卻不一樣,薛少孤已經兩江河畫身了,接下來要去撫河,準備第三條江河畫身,青木宗為當仁不讓的東道主。薛少孤居中,高高在上,椅子也是最大的。稍下一下,邊上陪坐的是鄧時鳴、劉紫蘇,以及各長老、堂室之主、各峰峰主。
鄧時鳴處於特別的位置,離薛少孤最近。除了薛少孤,他的座椅是最大的,也是最高的。薛少孤和鄧時鳴一正一側,有如雙星比鄰。
茗果含著露滴,元氣液飄著醇香。莊嚴的青木殿內,威權無上的薛少孤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有一種大吸力。
“信江、饒河已經畫上吾身!吾卻嫌不夠,這還不是吾的極限。吾將入撫河,準備刻畫第三條江河。”
“恭喜薛宗主!兩條江河畫身已經是五宗第一人了。”
“什麼五宗第一人?你不要那麼狹隘,我看應該是豐州第一人。”
“豐州第一人也不對,別忘了,還有虔州呢。”
“虔州元氣枯竭,非修真之地,就不要把它包裹進來了。”
“非也,虔州或許也有許多高士呢。總之,如今的薛宗主,即將三江河畫身,應該是豐州、虔州第一人了。”
“我看還不止,應該加上五百年來,豐州和虔州的第一人。三江河畫身,我聽都沒有聽過。翻遍宗裡的典籍,也沒有找到過三江河畫身的前輩呀。”
“是呀,恐怕五百年以來,青木宗歷代宗主之中,薛宗主是最有希望化龍成功的。到時候入彭蠡澤,過易水,登瀛洲,終於可以仰望真仙了……”顧盼語吃了一塊糕點,輕輕柔柔地說到。她的聲音清脆動人,又含著嬌媚之意,真是讓人酥到了骨子裡。
得到烈原夫人顧盼語的誇獎,薛少孤簡直飄飄欲仙,彷彿三江河終於成了,笑道:“夫人過獎了,但求能化龍成功,此世便無憾了,哪裡還敢想著真仙呢?”
顧盼語雖然誇著薛少孤,可是私底下還是拿自己的丈夫出來對比。曾經的烈原也是天賦超絕,還要在薛少孤之上。這兩三年的時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薛少孤的修為竟然突飛猛進,把自己的丈夫烈原,遠遠甩在身後了。
糕點之中,加入了研磨成末的紅海屋。即便這些人極有身份,也不是隨時能吃到的。咀嚼的聲音,熱鬧非凡。
劉紫蘇滿眼愛意地看向鄧時鳴,能參加這樣的盛會,足見自己的身份地位。這,不就是自己夢中的生活麼?劉紫蘇神思甜酥,彷彿飄在雲端,她滿意極了。
三江河畫身,鄧時鳴也非常激動,內心羨慕不已。他暢想著自己的未來,暢想著自己在青木宗的未來。薛宗主化龍,那麼自己幾乎就是可以成為宗主了。成了宗主之後,權傾天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