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段山灣那一劍剛到,恰好身上就起來一層白霜。
這一劍看在範逾身上,以範逾為中心,周邊的磚瓦木頭都化成了碎片,紛紛升騰起來。
可怕的一劍,這就是訣別士的威力。
透過塵霧一看,範逾依舊懸浮在虛空看書,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劍下去,敵人分毫未傷,至少在表面上看來如此,段山灣嚇到了。
這一瞬間,他心中百轉千回。望著那地上的兩具屍體,遲遲不敢殺出第二劍。他極為精明,像是做好了決定,也不問話,轉身就走。走得極快,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了。
邊上四人目瞪口呆,竟然連訣別士都被嚇走了。
四人也想著快點離開這裡,實在是受不了。
立即抬起屍體,跟著走了。
範逾五臟六腑震動,也受到了傷害。
段山灣不愧是訣別士,這一劍好不強大。
頓時,蟒形元氣流轉,只是一瞬間,範逾的五臟六腑就修復完畢。不過,範逾也愣了一下,跑得這樣快的訣別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似乎,比胡鬼兒更加精明。
範逾不怕窮兇極惡的人,就怕兇殘且狡猾的人。
範逾苦笑,心中道:“這些訣別士對戰力的感悟甚是敏感,看來,今天殺不了訣別士了……”
範逾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可是巧姑娘依舊沒有出現。他原本是要以這種方式把巧姑娘引出來的,“看來,我要去客棧走一趟了!”
範逾正要離開,因為他知道段家再不會派人來了。段山灣的戰力在段家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不是自己對手,段家再來人也是白給。
段家人是極為狡猾的,永遠不做虧本的事。段家的訣別境不止一位,如果同時來兩位,範逾的處境就很難說了。但是段家兇殘且小心,絕對不會冒風險的。訣別士可是家族中的定海神針,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怎麼可能一次出現兩位。
忍耐,靜待變化,這是世家處於弱勢時的生存之道。這是極為正確的生存之道,屢屢化危解難,而使自己的家族生髮壯大。即便是匪逆攜帶失常獸翻天覆地的那段時間,他們用的也是這個見勢不妙就逃跑、撤離,左右逢源,抱大腿……
範逾剛要離開,瓦礫濺射開來,從裡面飛出一個人。
“範老弟,且慢走!”
……
段山灣絲毫不做停留,一直飛身進入院牆之內,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爺!“一位丫鬟趕緊用高階銅盆端了一盆水上來。每一次段山灣外出,都是一定要殺人的,回家時都要用一種泉水洗手。
他曾經自言到,他的劍是他的生命,他的手又是用來握劍的,因此要極端注意保養。他的劍是永遠不會洗的,或者說只能用被殺之人的鮮血來洗,但是手卻是必須要洗的,因為他是用來握劍的……
“滾開!“段山灣一腳踢出,丫鬟像是一個炮彈一樣發射而出,撞擊在石柱之上,直把石柱都撞斷了。血流滿地,腦漿崩裂,丫鬟死於非命。丫鬟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原本在這裡為奴為僕,服侍段山灣好多年,今天撞在他的氣頭上,死於非命。
段山灣徑自走進最深處,段山河早就在等待了,急忙迎了出來,他瞧了瞧段山灣的手上,左看又看,空空如也,找不到範逾的頭顱,問道:“腦袋呢?”
“腦袋在我脖子上!”
“我是說那野東西的腦袋!”
“你只關心別人的腦袋,不關心我的腦袋。”段山灣生氣。
“怎麼不關心,你的腦袋不是好好的麼?”
“我非但沒有拿到野東西的腦袋,我的腦袋都差點被他拿去了!”
段山河愣住了,如木雞泥狗,“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