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但是這個路徑並沒有那麼精確,而對手的應變之快簡直驚人。換做常人一定躲不過,也一定會死,但是兩次都被範逾躲過了。路徑不精確是一回事,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敵人的機變神速,足夠讓人動容。
一個人在危險來臨時的反應,就是生命強大的表現。如同範逾這般的敏銳,那是生命力高到了一定境界的表現。
“好!”煌無憂決定進行最後一擊。
其實他心中有一些怯意了,他殺人都是一擊了結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對於未知,對於失控,總是讓人感到害怕,感到不踏實。
九漩狂湧,他火紅色髮絲四散飄揚。
範逾非常不好受,因為面對的是完全的未知。術不起作用,肉身的攻擊又破不掉對方的巨人。
“怎麼辦?”面對敵人無解的攻擊,範逾連續兩次躲避要害。肉身和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恐怕要頻臨崩潰了。
“以情感入相,情感起而奇相生。但是為什麼,這樣的相竟然可以在殺伐時建立路徑,以生命為終點……這樣強大,強大到不可思議!”
松影、烈原、薛少孤、胡仙而等人,幾乎是站立在豐州最高處了,他們思索不停,所見皆是疑惑。
“小范的術對巨人完全無效。”
“以形入相、以神入相之外,我今天又見聞了以情感入相。”
“那巨人為何又這麼像五靈之祖呢?”
“小毛孩使用元氣的方式和我也也不同~”
“此術奇詭,可以建立路徑。生命不止,路徑不消,多麼恐怖啊~”
幾人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這其中的牽扯,以他們的認知,是無法解釋的。
松影似乎看到了範逾被殺死,烈火宗輸掉的結局,他的眼睛又開始迷迷登登了,嘆道:“這一群妖魔鬼怪究竟是哪裡來的?都這麼年輕?都這麼離譜?實在是讓人不解!”
匪首少年的耳朵尖銳,他聽見了松影的話,立即反駁道:“究竟是誰是妖魔鬼怪?你們這些老棺材就是腐土朽木上生出的妖魔鬼怪!”
松影搖頭,道:“你們把原本好好的豐州攪成什麼樣子了,你們不是妖魔誰又是妖魔呢?”
匪首少年露出了不曾見過的表情,不是英雄豪情,也不是犀利無情,而是露出了悲憫,道:“你們肯定覺得豐州好,但是我們不這樣認為!”
“你們……”松影還想要攀談,準備了很多大道理,準備說服匪首少年,讓他加入正道。
但是被煌無憂的攻擊打斷了,煌無憂大叫一聲:“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石柱上的他,後面隱約可見一片紅光,那是血氣投射的原因。與此同時,虛空之中巨人又出現了。巨人依舊是那樣粗野蠻雄,充滿著原始的力量,但是也有了一點小小的改變。他手中的木槍變成了長槊,與煌無憂手中所執的長槊一模一樣。也有一點點不同,那就是長槊上的紅纓並非鮮紅色,而是灰白的顏色……
範逾看著巨人的變化,深感不可思議。凡術之相,相一定是固定的。若說有變化,也僅僅是清晰度的變化。越是清晰的相,所生之術的威力就越大,反之亦然。
“這又該如何解釋呢?”眾人早就麻木了,這樣的未知,可能還沒有完。
高義身軀顫抖,似乎已經看見了結局。致命的威脅,侵入了範逾張開的毛孔之中。
範逾微微調整身姿,頓時雙相生成,開始融合。他還是要試一試,因為對方的相有所變化,和現實有了聯絡,因那一柄長槊。或許,此時自己再使用雙相融合的術,又可以對抗了呢?
長槊飛馳,抽空身後的氣流,使得空氣嘶吼起來。尖銳莫名的呼嘯怪叫,觀者無不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