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範師弟兩個人,那麼多敵人為什麼偏偏放你回來了?”
“這,師兄,我冤枉啊。當時他們沒發現我。”
“哼,既然沒發現你,想必你躲得很遠。那怎麼你知道這麼多,就如同親眼見到一樣。你看得見敵人,敵人就看不見你麼?更何況你還只是一位小小的引氣士,你說的,敵人可是有藏海士在場。既然敵人看見了你,為什麼又不殺你。”
“這~”張成才汗水流出腦門。
“張師弟,我看你也已經變節,否則怎麼還能留住性命。”
“這~師兄,我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我一定要把此時稟告給魏堂主。鐵拳門也留你不得了。”
“師兄,不要啊。”張成才被說得稀裡糊塗,聽說要被逐出鐵拳門,瞬間急了,一把抱住林動風。他五十多歲了,曾經被逐出過鐵拳門,求爺爺告奶奶一輩子的積蓄都打點了,這次才又回來了。這一次,一旦被逐出鐵拳門,就永遠回不來了。將與那些散兵遊勇或者是拾荒者為伍,在西邊八百里的山上刨食。這是他不敢想象的,他的尊嚴不允許他走到這一步。
張成才真的發起抖來,林動風卻突然一笑,道:“師弟,我是嚇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做出的任何判斷都要慎重。知道嗎?”
“知道了,師兄。”張成才真的嚇懵了。
林動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被冤枉的滋味難受吧?冤死鬼怨氣是最大的,你雖然是鐵拳門的老弟子了,可向來胡說八道慣了。你以前就是因為胡說八道,被逐出過師門一次,怎麼還不長記性呢。從今天起你不要再胡說八道,知道嗎?你整天討好這個,討好那個,自己的實力又提升不起來,這又有什麼用呢?師弟,你比我大,說重了又怕你不高興。但是,這一次我是相信範師弟的。他在四漩的時候就能逃脫段衝的追殺,這一次出現的奇蹟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師兄,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記得範師弟之前已經是九漩了,並且嘗試突破了一次,雖然失敗了,但是收穫也是巨大的。他曾和我說過,他的氣海徑和識海徑已經建立了,丹田也急速擴張了不少。這一次他在戰鬥之中突破,這也不能算什麼逆天的事。有一些人靜態的突破很難,但是卻往往能在動態的戰鬥之中突破。我們要相信範師弟,正如我相信你不是叛徒一樣。”
“是,師兄。”
“走吧,我們一起去把事情向魏堂主說清楚。”
“好的,師兄,都聽你的,我會如實述說我看見的,沒看見的我不說。”
“這就對了。”
範逾的心熾熱了起來,以為自己的紅液不交到尚方雪手上,尚方雪一定會被王命薄和劫如塵等人折磨致死。他要前去營救她,而且要快。他甚至來不及請假,就已經離開鐵拳門了。
西進三千里,範逾迫不及待,生怕遲了一秒,尚方雪就會遭受不測。
元氣化翼,滑翔如風。
連續趕路,範逾也逐漸靜了下來。
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找到尚方雪他們。
莽莽蒼蒼的西邊,縱深兩萬餘里,全是高山大川。又沒有絲毫的線索,怎麼可能找得到。
範逾趕到當日戰鬥的地方,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地上的屍體全部被鳥獸吃了,草木經過了鮮血的澆灌似乎也長得更加茂盛了。那慘烈的戰鬥,似乎不曾發生過。
不過,若能仔細留意,還是能看見碎裂的山石,地面的坑窪,這便是戰鬥的遺蹟。
範逾坐在斜坡頂上,望向遠處的群山,暗笑自己幼稚:“五大宗都找不到他們的線索,我單槍匹馬,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範逾逐漸恢復理智,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現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