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山雞多嗎?”
“不多,只有一隻。戰場之中,紫逆骨的鳥獸,也就這麼一隻。”
“這些鳥獸背後都有人操控嗎?”
“是的,操控者掌心都有一個血包,他們稱之為血玉。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佈滿血絲的眼球。”
高義憂心忡忡,為鐵拳門的未來擔憂,“這一次不是我們發現了他們,而是他們布好了陷阱等我們去,唉……”
“大概就是這樣了。”
倖存者都沉默了,血肉橫飛的場景還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那日在青木宗大戰程長老的劫如塵也現身了,他那一口藏海器的大鐘殺得人仰馬翻,所向披靡……
高義哀嘆道:“想不到這麼厲害的少年天才,竟然也是他們的人。“
“好了,你們回去吧。這一段時間還需要加強巡邏,礦山也要加派人手,已經有人在打我們礦山的主意了。”
法陣室的室長,兼具長老身份的傅秋,臉上的愁容也不少,說道:“咱們的護山大陣還沒有修復呢,怎麼辦。”
“怎麼還沒有修復?”
“缺乏材料啊。”
“缺乏什麼?咱們去問五宗要。”
“我已經和他們過來聯絡的弟子說過了,至今還沒有訊息。”
……
眾人領了厚賞,臉上慢慢有了一些笑容。
各自迴歸各堂室,林動風看見了張成才,問道:“你是和範逾師弟一起的,他人呢?”
“被殺死了。”
“真死了嗎?”
“三位凝元士和一位藏海士圍住了師弟,你說師弟還能活嗎?”
林動風不說話了,這樣的情況之下,的確是沒有活路的。
範逾當然沒有死,按照他的要求,尚方雪把他送至外地。
“謝謝。”範逾轉身,獨腿蹦跳著向前。
尚方雪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喃喃道:“在戰鬥之中破境,原本我那一日在青木宗時就想做的。”
“他在戰鬥之中破境,天賦不弱。只是,凝元境並不能斷肢再生,此後,他終歸要沉淪下去。”
尚方雪感傷不已,這麼多年了,都沒有過這樣深刻的感觸。她非但不覺得範逾是敵人,反而有一些捨不得。
趁著夜色,範逾偷偷回到了外地巡邏修士的住處。
“咦~”範逾伏在地上,他看見了燈火通明。
“怎麼回事?”
以前這裡只有幾個老人和一些痴呆兒,還有許多許多的空房,今天卻看見,似乎那些空房都住滿了人。
範逾怕引起麻煩,只能等待。
不過,也不能多等了。
傷口又在流血了,反逾覺得自己的力氣也越來越弱了。再不服食紅液,恐怕真的要歸西了。
越是焦躁,就越難等待。
他之所以要等待,是怕如果有人發現了他,他可能沒有時機挖寶。在這個巡邏修士的住處,他特意選了一處作為藏寶點。不曾想,往日冷淡的地方竟然這樣熱鬧了起來。
原本支撐不住了,但是和尚方雪在一起的這幾天,他的生機又恢復了不少,還能苟延殘喘。
愛戀這種古老的力量,神秘而強大。
範逾雖然焦躁,卻有足夠的耐心。
直到深夜,燈火逐漸熄滅,範逾才前往埋寶的地方。
桑樹……桑樹……繁範逾不斷念叨著,他的寶貝就埋在桑樹下面。
“到了!”範逾激動起來,“就是那一棵了。”
範逾正要衝過去,又立即往邊上一閃,閃到一顆大樹後面。
黑夜之中,範逾分明看見一個人蹲在桑樹之下。
“是誰?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