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樹隨處可見。林間陰翳,鳥兒不時在樹枝上跳躍,範逾閒庭信步。
“老弟,你好啊。”
對面一個人擺了擺手,在向範逾打招呼。
範逾吃了一驚,止住了步伐。
那人走了過來,已經是凝元士了,笑道:“我們景長老也來了,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你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願意啊,我們烈火宗的長老可不是每個人都見得到的。”
“你想怎麼樣?”
“不要怕,我不會告狀的,哈哈……”
他笑著走了,範逾卻久久不動。
這人真是一個麻煩,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要殺他,他現在已經是凝元士了,自己肯定殺不過。即便是殺得過,也沒有任何理由,畢竟沒有仇怨。僅僅是為了不走漏訊息而殺人滅口,範逾還做不到這樣得毒辣。
範逾狠辣凌厲,卻絕對不是一位毒辣的年輕人。
“且由他去吧……”
這個地雷範逾只能讓它埋著,等到自己也是訣別境的時候就不用再擔心了。
範逾回到客房,林動風等人話也不多。
大喜的日子,氣氛卻很是壓抑。
這不僅僅是摸老虎屁股那樣簡單了,簡直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劈頭蓋臉扇青木宗的大嘴巴子。
毫不客氣,不留退路。
“不知道青木宗如何應對?”
人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
對於明天的婚禮,眾人都有一些隱憂。
青木宗的幾位長老,漂浮在雲霧之中,他們也在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了,一千多年了,咱們的海屋神樹都從來沒有被雷打過。”
“是啊,倒黴透頂。原本安排這樣一樁親事,也沖沖晦氣。可是這婚事,又帶來了更大的晦氣。”
“咱們青木宗,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這一次咱們派出去送請柬的弟子,一多半都沒有回來。”
“這是完全不把我們青木宗放在眼裡,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
“先不說侮辱,暫且忍耐一下吧。只是我不明白,哪裡冒出來這麼多強手?”
“我同樣不明白,聽他們的描述,咱們強大的弟子毫無反抗的能力。都是一擊必殺!”
“倒也不能這樣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如果不是偷襲,也絕對做不到一擊必殺。我們,萬不可這樣妄自菲薄。”
“哎……多事之秋。眼下唯有先把這種婚禮辦好,再去查明敵人是誰。”
“明天的婚禮都做了萬全的準備吧。”
“這個是當然的。一有壞蛋進來,立即殺無赦。”
“還有一件大事,咱們的海屋神樹也要儘快尋找良方醫治。”
“這……還怎麼醫治。我還沒有聽過世上有可以醫治神木的良方。即便有這個良方,也抓不到藥喲~”
幾位訣別境的長老在雲霧之中議事,充滿著夢境的玄妙,這才是真正的修士。
雲霧聚散時,才能看見,原來他們腳下都有一片芭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