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時的驚喜表情。就是此時,範逾出擊了,一把短刀猛然向著大高個刺去。
速度竟然是這樣得快,快到他反應的時間都不夠,大高個瞬間慌了。要知道範逾扔樹舌的時候,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了。等到他盯著樹舌失神的時候,範逾又跨了幾步。他想要反應的時候,範逾已經握刀衝了出來了。範逾的衝刺更是犀利無比,如同剛剛射出的箭矢。
大高個下意識地想要掏出符籙,可是範逾哪裡會給他機會,此時離他不過三米的距離。元氣外放化成的刀影立即劈中了他想要抓取符籙的右手。可惜,沒有把他的手砍下來了,大高個手上竟然帶著一個魚皮狀的手套。
範逾暗道一聲可惜,短刀又立即發出了一條刀影,向著他的神庭刺去。大高個的手被範逾的到影刺中,雖然隔著手套,卻也覺得力量大得異乎尋常。他的反應也很靈敏,腦袋一側便躲開了這一刀。不過卻沒有完全躲開,右耳朵瞬間被割了下來。
大高個覺得耳朵一輕,情不自禁把右手抬了起來,想要把這失去的重量補回來。果然,耳朵掉了,摸上去一片黏糊糊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來,血腥氣直衝他的鼻孔,他害怕極了。此時此刻,並沒有第一時間逃走,而是首先想到了爺爺。他想要哭出聲來,爺爺可能就躲在那顆樹後面,自己一哭,他就會出來救自己了……
範逾既然決定了殺他,那麼進攻必定不留縫隙,因為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烈火宗的弟子,所使用的符籙一定是犀利無比的,如果給了他們使用的機會,那麼死亡的必定是自己。突觸傳遞陡然極快,神經的感覺變得極為敏銳,範逾身上的血液也加速流動,釋放出更多的精力。
每每殺人,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大高個先是耳朵被割,又是害怕得想哭,早已被範逾打蒙了。特別是耳朵被割,徹底讓他的腦殼壞掉了。他也沒有想著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希望藏在樹後面的爺爺趕緊出來救他。但這裡是大船峽谷,他爺爺也進不來,更不會躲在樹後面。
範逾哪裡知道這麼順利,攻擊停止時,短刀便已經插入了大高個的咽喉。
“咕咚咕咚……”大高個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他很難受,想要把短刀拔了出來。範逾早就替他拔了出來,因為還要解決另外一人,沒有武器可不行。
範逾向那人殺去,那人卻一溜煙地跑了,已經追不上了。原來那人極為精明,早就把神行符貼在腿上了。範逾當然也有神行符,但是失了先手,自己不可能有機會了。範逾的戰鬥方式在於瞬間的爆發和快捷地反應……大高個咽喉中的血如箭一樣飆了出來,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範逾走到吳帆身邊,把他翻了過來,發現已經氣絕身亡了。轉眼間死了兩個人,一個敵人一個同門。
吳帆的死亡很能說明問題,並不是因為大高個有多厲害,而是他的偷襲。他先是用藏匿身形的符文把自己隱藏起來,跟在別人後面。如果別人得了寶貝,而在人數又少的情況下,他就用鐵水符突然襲擊,往往是一擊必殺,正如吳帆的死亡一樣。
“別人拿生命去獲取的寶貝,他們跟在背後殺人滅口!這都是些什麼人?如此陰狠毒辣!”範逾對烈火宗也絲毫沒了好感。
範逾看了一眼吳帆,和這位師兄做告別。又把兩人身上的葫蘆、符籙以及值錢的寶貝搜刮一空。他把吳帆葫蘆中的紅色液體倒進自己的葫蘆中,然後又把大高個葫蘆中的丹藥倒進吳帆的葫蘆中中……做好了這一切,又暫時停留了一會,範逾想著以後的事,心中道:“殺了大高個,他是烈火宗訣別境長老景問渡的孫子。另外一個人跑了,他知道我是鐵拳門的……倘若他告訴景問渡,景問渡找上門來,那就糟了。景問渡是訣別境,估計一人就能滅了鐵拳門……”
“這是大禍,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