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折判不識貨,自己是不是能用低價誑他一筆?
還是抽空找他借一下那串佛珠讓南蓬宥聞聞?好像過分無禮了。
就在虞邀轉過身之後,就看見不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喬灼和林遷。
這個距離是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的,虞邀也懶得用唇語去看人家說什麼。
但問題是,他們倆站在虞邀要去教室的必經之路上,他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虞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六分鐘上課,自己但凡換條路走,都得遲到。
想到這兒,虞邀也就直接走了過去。
卻也正好無比清晰地聽到了喬灼最後一句話。
「你向來自視甚高,是那樣炙熱的火,我這一小捧雪扔過去,明明是雪化了,你計較什麼呢?」
二十五歲的喬灼,不是那個可以用一些浪漫的小手段和真摯的話語就能輕易哄騙的小少年。
又或者說,他當年之所以被哄騙,也不過是因為喜歡。
而現在,論好感,林遷甚至連隨隨便便的一個路人都比不上。
隨著虞邀走近,喬灼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用力掙開了林遷的手,朝虞邀點了點頭,進了樓道盡頭的教室。
虞邀不是故意要聽他們之間的對話,這真的只是迫不得已的。
但是他還是在經過林遷身邊的時候,感到了一絲絲尷尬和新奇。
在國外的時候,他的確和林遷合作過一個專案。
那時候他們倆都是自己忙自己手上的,即便是下班也不會詢問對方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或是順路回個家。
他對林遷的評價就是:嚴肅,冷靜,甚至算得上沒有人情味。
雖然在沒有人情味方面,虞邀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即便是有一次在酒吧不小心看見了林遷手機屏保上的少年,他也一直以為是林遷的愛人自己要求換上的,畢竟林遷很像是那種懶得和物件爭論些什麼的性格。
林遷顯然被喬灼的那番話感觸到了,一直到虞邀從他身邊走過,他也沒再給出一個反應。
今天是週五,算是這周最後一節,難免會有幾個人逃了。
整個教室看上去有些空,稀稀疏疏的人群裡,喬灼的長相還是很抓眼的。
這個人不笑的時候,連帶著年紀都看著大了起來,沒那麼稚嫩。
虞邀把視線收回來,按部就班地上完了課,又適當地留了作業,才拿著教資從前門離開。
除了撞見林遷和喬灼,他的生活似乎還是會兩點一線般無趣。
想到這裡,虞邀卻忽然被人從前面撞了一下。
思緒盡數收回,虞邀穩住身形看著來人。
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子,穿著很短的裙子,上面是一件粉白內外搭的英倫風毛衣。
虞邀很輕地皺了皺眉,覺得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
他也不是非得要等對方一個道歉,既然沒什麼說的,虞邀想繼續往前走。
卻被對方攔了去路。
「小哥哥,加個聯絡方式嗎?
我們可以一起玩」
說著還要伸手去碰虞邀的衣領,舌頭也微微伸出來,任憑誰看到這幅場景都會知道這個「玩」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她那長長的美甲快要碰到虞邀的時候,虞邀很平淡地問了一句。
「你是雲大的學生嗎?」
對方一愣,似乎沒料到對方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會是這個,沉默了兩秒之後又咧嘴笑了。
「我,我當然是了。」
虞邀清澈的眸子裹挾著寒霜,在戶外的光芒下像是剛凍結的冰。
「告訴我你導員的名字,我問問我一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