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這回他甚至都懶得和折判在周旋了,另一隻手乾脆利落地掰開折判的肩膀,這才掙開他。
手上的傷口本來是沒有什麼知覺的,但是剛才兩個人的動作幅度很大,那股麻麻的痛感逐漸從手上竄到大腦。
虞邀看著對面那個笑盈盈的男人,臉色更不好了。
折判用手揉著自己被掙開的肩膀,笑得時候眼裡的溫度也逐漸下降了。
「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比我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言外之意就是:你更應該滾。
這冷漠的語調把之前的紳士寬容的偽裝撕了個粉碎。
虞邀冷笑,嘴角嘲諷的弧度讓他看起來更加冷冽。
「終於不裝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逼仄的房間裡對峙著,好久,折判才低低笑了笑。
臉上再次恢復了讓人無法挑剔的笑意。
「你對我怎麼這麼兇?」
直接甩鍋給虞邀,而這種「甩鍋」就顯得兩個人的關係格外熟絡了。
虞邀沒工夫跟他胡扯。
但是這個時間點,折判這個警局顧問好好的流程不走,大晚上也偷摸進來,也很不對勁。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不打算在這裡把話挑明白,倒是折判最先往前走了一步,瞬間拉近了和虞邀的距離。
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虞邀下意識緊繃起身體,手上再次被冰涼的感覺刺激的渾身汗毛豎起。
和他手上冰冷的溫度不同的是,這個長相絕對完美的男人吐息滾燙。
只見折判輕輕在虞邀的手上哈了口氣,像是在給他暖手一樣,就連線下來的話都溫熱曖昧。
「抱歉,剛才是不是弄到你的傷口了?」
無懈可擊的說辭,完美無缺的臉,這種配置但凡換個人,怕是連底褲都能被這個人騙走。
虞邀卻絲毫不領情,強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卻覺得周圍的溫度更低了。
他什麼都沒說地就要往外走,卻忽然被身後的折判喊住。
「等等!」
虞邀很不耐煩地轉過身,那雙眼睛迸發的寒意似乎是在告訴他。
如果你喊住我但是又沒什麼正經事,那你就死定了。
很有威懾力的場景,但是從折判的這個視角看過去,卻覺得虞邀有種莫名的萌感。
(這要是讓商世白和謝家那倆聽見了,大概會覺得折判瘋的不輕。)
折判也知道自己在人家面前非常不討喜,便只是抬手指了指工作檯下面。
虞邀皺眉。
「說話。」
凶死了,實在可愛,想捏。
「你剛才手機燈照過去的時候,那裡反光了。」
這是實話,虞邀的手機後置手電筒一直沒關,兩人剛才的動作一來二去的,那麼一晃,真的讓折判看見了反光。
反光就說明有東西。
虞邀頓了頓,在對峙了幾秒之後,還是選擇了過去看看。
工作檯距離地面也是有些距離的,不至於只是一個縫。
他嘗試著蹲下彎腰,烏木棠色的發就會順著他的脖子滑落到一邊兒,白皙的面板像是雪一樣,因為過於清瘦,甚至能看見頸骨的凸起。
那真是……非常禁忌的地方呢。
alpha骨子裡都是帶著劣根的,在沒遇見虞邀之前,折判並不覺得。
但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alpha。
他有很多惡劣的想法,那都是他本能的反應和意識,即便他本人在情感上並沒有對對面前的少年產生慾望。
虞邀的手伸進去也沒那麼容易拿到,他蹲起身子,似乎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