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著就一陣頭皮發麻。
那之後,謝西道就把虞邀接回了家。
謝東詭對他無比上心,有一陣謝西道都要懷疑謝東詭是喜歡虞邀。
直到後來他聽謝東詭說了一晚上夢話,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他就知道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是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比如他和明離發生了一場很大的爭執,明離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尖叫著。
謝東詭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正好和虞邀撞上。
而等謝東詭聽見臥室裡摔碎東西的聲音,跑到樓上的時候。
發了瘋的明離已經把巨大的玻璃碎片塞到虞邀手裡,握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捅。
謝東詭當時在和明離爭執的時候曾說。
「你這是在以另一種方式折磨死那個孩子。」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看見他進來,明離慘白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動了動嘴型。
「他的時候早到了。」
這一刻,在虞邀心目裡,是謝東詭逼的明離發瘋到要去死。
而明離到死前,也只是沖謝東詭笑了笑,留給他的,就是這段無比痛苦的回憶。
第105章 醒了!!
雖然謝東詭知道折判身份是他刻意隱瞞的,但是當他看著全是最頂尖的精密儀器時,還是小小震驚了一下。
這些東西他這個專業人士也得提交申請,經過上層的一級級調查審核才會借給他。
有這樣的權力,折判到底是為了什麼混了個顧問的身份去黑市當臥底的?
折判坐在病床邊被謝東詭抽取資訊素,這是折判在把虞邀送到醫院到出國這三天來,第一次看見他的臉。
虞邀的樣貌是折判這近三十年來見過的,最為精緻綺麗的。
尤其是冷著臉時,那股生人勿近的鋒芒讓人產生一種想招惹又不敢上前的距離感。
可是此刻,昏迷不醒的虞邀,身上全是一股腐朽的死氣,沒有半點生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虞邀更瘦了,下巴更尖了,看上去讓人難受。
心口的拉扯感和後頸的刺痛比起來,讓他分不清到底哪個更痛一點。
國全年的溫度都不會超過二十度,但是在十月往後的月份裡,空氣更加潮濕。
折判不是病人,卻休息在虞邀的病房。
每次謝東詭進去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進了他倆臥室的錯覺。
而這次謝東詭再來給虞邀注射藥劑的時候,卻在窗臺上看見了一盆茉莉。
那一刻,「送君茉莉,願君莫離」這八個字很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腦子裡。
一直到他抽取完折判的資訊素,準備離開的時候。
他很想跟折判說,為期兩個月的第一個療程即便是結束了,花就是開了,虞邀也不見得會醒。
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沒能說出口。
折判從未養過花,為了這一盆茉莉,他問了溫樵,問了盛年晨,又問到盛臣樓。
他彷彿一點兒都沒變,卻在花期將近的時候顯得尤為緊張和焦慮。
整夜整夜的不曾睡,連謝東詭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如果不好好休息,這樣抽取資訊素,你身體遲早吃不消。」
折判的視線落在那盆已經冒出花骨朵的茉莉上,不說話。
等謝東詭給虞邀調了調營養液的輸液速度,終於聽見折判輕輕問了他一句。
「這花會死嗎?」
謝東詭捏著針管的手驀地收緊。
「不會的……」
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