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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趕忙道:“嬸,我們是街道的,來了解你們家情況!”
“有啥好了解的?”老太婆更加不耐煩了。
安寧:“要是你們家情況比一般人家裡貧困,每個月都有補助呢!有錢,有糧食……”
一聽說有錢,眼前的老太婆眼睛都亮了。
對安寧和郝翠萍的態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屋裡坐,屋裡坐!”老太婆邀請安寧和郝翠萍進屋。
安寧不急著進屋,而是問:“這家的戶主是餘承文同志不?”
“是、是、是!那是我家女婿,我是他丈母孃。”
“怎麼稱呼您?”安寧問。
“我叫秦玉芬。”
“秦同志,你女婿回來了嗎?”安寧又問。
“他啊,沒呢,誰知道死哪裡去了,這都快晚上了,也不知道回家做飯,冷鍋冷灶的,也不知道想餓死誰!”
提起女婿,秦玉芬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明明他們一家子都靠這個女婿。
可她倒好,不把女婿當人看。
安寧強忍住憤怒,又問:“那段月娥同志在家嗎?”
“你說我閨女?她也還沒回呢!”
閨女沒回家沒事兒,女婿沒回家做飯,就要捱罵。
啥人啊!
安寧都恨不得給眼前這老太婆兩個大耳刮子!
“你們家,就你女婿是城裡戶口?”安寧問。
她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起這事兒,秦玉芬就生氣。
她閨女本來早都能辦農轉非了,只要那餘承文去他們單位排個隊說一聲,結果他倒好,死活不去說這事兒。
本來他們都計劃好了,只要閨女段月娥的戶口農轉非辦好咯,她兩個外孫,也就是閨女的閨女,外加她一孫子和孫女的戶口,都掛在秦玉芬名下,到時候他們家一下子就有五個城裡戶口了。
每個月供應糧最少增加一百斤先不說,還有那花花綠綠的各種票證,不都來了嗎?
他們至於每個月跟著這沒用的斷手女婿天天吃糠咽菜?
“哼,本來我閨女能轉正的,就因為男人沒本事,害的四個孩子,都是農村戶口!”
“四個?不是兩個嗎?”安寧忍不住皺眉。
洪隊長說了,是兩個孩子啊!
“我閨女是我生的,我兒子也是我生的!我兒子的孩子,和我閨女自己生的沒區別!”秦玉芬理直氣壯的開口。
一旁的郝翠萍直接翻了個白眼。
無恥!
安寧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和秦玉芬多說半個字。
“秦同志知道餘同志什麼時候回來不?”
“那我哪知道啊!腿兒又沒長我腳上!”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們改天再來!”
“啥?你們這就走了?那錢和糧票的補助……”
安寧:“得向餘同志瞭解之後,才能做決定!”
“為啥非得問他?問我不行?我們家天天吃糠咽菜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這條街,誰有我們老段家窮?這些東西,就該發給我們老段家的人!”秦玉芬一臉強勢道。
安寧:“不行,你們不是城裡戶口,也不是戶主!”
秦玉芬急的要去拉安寧,但是被郝翠萍給攔住了。
“我告訴你啊,別拉拉扯扯的。”郝翠萍衝秦玉芬道。
秦玉芬:“兩位同志,你們就不能行個方便,把那些東西都給我們家?你們放心,我肯定不亂說,只要你們把東西全給我們。”
安寧嘴角抽搐了一下。
郝翠萍更是白眼翻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