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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一直堅信這個道理。
陳姐又得了一把大白兔,趕忙又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單位應該有存她的地址,就是等找一會兒。”
安寧:“麻煩您了!”
陳姐轉身回單位。
過了半小時,才重新出來。
她遞給安寧一張紙,還不忘和安寧吐槽,“我才知道,你小姑住那麼偏呢!她住的那地兒,算是咱們這一帶,最破舊的地兒了。那裡的房子,好多都是舊窩棚搭的,比大雜院還不如勒!”
不知道是不是安寧的錯覺,她感覺這位陳姐提到安豆豆遭遇的時候,嘴角竟然還微微上揚了起來。
安寧臉一黑。
拿了紙條,轉身就走。
幸災樂禍要不得!
陳姐哪裡還管安寧,她得的兩把糖,可都是高階糖,就是在省城,也得實打實的拿高階糖果票去換。
不然,就只能買那種便宜貨硬糖。
孩子年紀小,還好糊弄,一粒水果硬糖,就能哄好。
年紀大了,不拿點好東西,還鎮不住。
陳姐樂呵呵的回家了。
安寧則一路拿著地址挨個的問。
找安豆豆工作的地方,比找她家要簡單太多。
到了安豆豆家,到處都是那種小巷,各種小院兒,再是那位陳姐嘴裡說的,自己搭的窩棚。
很雜,很亂。
只要是空地,要不扔著垃圾,要不堆著雜物。
小小一個地方,安寧轉了個把小時,徹底把自己搞迷路了。
最後她遇到附近的一個小孩兒,急中生智,拿出一塊糖,讓小孩兒帶路。
這才找到了一處大雜院旁邊自建的一個窩棚小房子。
那窩棚看起來很小,搞得跟危房一樣,且窩棚前面是一塊空地,放了好幾排竹竿兒,竹竿兒上晾滿了衣服。
瞧著都是些工裝制服,這裡像是專門洗衣服的。
安寧還聽見搓洗衣服的聲音,越過晾滿的衣服,安寧最後停在了窩棚門口。
門口,一個穿著補丁蓋補丁舊棉衣的女人,正低著頭,努力的搓洗著洗衣盆裡的衣服。
在洗衣盆旁邊,還堆了一堆髒兮兮的衣服。
那些衣服,安寧瞅了一下,都挺髒的,還有黑乎乎的油汙。
應該是機械廠之類的工廠廠服。
只是,這麼大冷天的,即便她穿著厚棉襖,戴著厚手套,也覺得很冷。
更何況,眼前的人,卻將手放在冷水裡,使勁兒搓洗著衣服。
安寧看到她手都起了凍瘡。
腳上穿的也是一雙破單鞋,連襪子都沒有。
裸露出來的面板,同樣滿是凍瘡。
安寧站在原地,不敢出聲。
她不希望,眼前的人是安豆豆。
肯定不是的。
一個能夠坐辦公,能夠領高工資的女人,怎麼可能跑來給別人洗衣服呢?
又累,又凍不說,賺得錢,差了多少?
可陳姐留的地址,就是這裡啊!
認錯人了
也許是安寧站的太久了。
又或許,是她站的地方,剛好擋住了光線。
總之,正在洗衣服的女人突然抬起了頭。
安寧和女人來了個對視。
那應該是一張近乎四十來歲的臉,很瘦,眼窩都凹陷下去了,臉比巴掌還要小,且臉色蠟黃,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但是那雙眼睛……
安寧幾乎敢斷定,眼前的人,就是安豆豆。
那雙眼睛,像極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