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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屬北方城市,京市是政治文化中心。
如果蜂窩煤在那邊盛行,倒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我改天和辛叔、駱叔他們說說這事兒,礦區好幾萬職工,要是都將煤球改用蜂窩煤,應該能省不少煤礦。”
“哇,那太好了!對了,那報紙上,好像還說什麼燒蜂窩煤的爐子和現在這種煤球爐子不太一樣,得去機床廠專門定製。”
江寒生:“好!”
安寧是個特別容易心情好的人。
就因為江寒生說要去提建議,她心情好到吃了兩個大白饃,冬瓜湯喝了三碗。
吃飽了,就得和江寒生交流感情,順便八卦一下,打聽打聽訊息。
安寧搬了把小凳子,拉著江寒生說悄悄話。
與其說,是悄悄話,不如是一問一答。
“寒生哥,你那個江主任到底是幹嘛的?”
江寒生被她用小手拉著,對上她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睛,心都要軟了。
只是一把小凳子,根本容不下大塊頭的他。
他乾脆將安寧抱了起來,往床邊走。
將人放到床上,他也爬上床。
安寧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她頭枕著江寒生的腿,舒服的不行,心神盪漾。
差點要忘了正事兒,對江寒生上下其手。
好在,關鍵時候剎住了車。
她只需要看著江寒生就好。
“其實就是負責礦區生產安全這塊兒,晚上回來的晚,就是因為臨時突發了一點點狀況,留在那裡,處理完了,才回來。另外還有一份活兒,給我在保衛科掛了個閒職。”江寒生道。
“啊?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安寧瞪大雙眼。
“但補貼也很客觀,而且閒職不用經常去!有棘手和難辦的事情,才需要我去處理!”
據安寧所知,眼下保衛科的權利很大。
特別是礦區這樣好幾萬人口的國營廠,你說什麼都不發生,也不可能。
什麼偷雞摸狗,打架鬥毆這事兒,都是保衛科內部解決的,不需要鬧到公安局去。
江寒生估計從前,在部隊,也不是什麼名不見小人物。
不然,他這工作,拉拉扯扯這麼久,還給他分到了礦區。
安寧說話的語氣軟軟的,“能者多勞,你辛苦啦!”
江寒生見狀,親了她一口,“還有什麼想問的?”
安寧:“暫時沒有。”
她就對江寒生的工作好奇。
除此之外,不管是那奇葩四人組,又或者其他鄰居,安寧都覺得自己能夠搞定,甚至不用和江寒生多言。
“你真沒什麼想問的了?”江寒生的眼神變了變。
安寧傻乎乎的點頭,下一秒,人直接湊了上來。
安寧覺得自己就是一塊餅,被來來回回的烙來烙去的。
以前單身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香。
如今結了婚,才知道每天交作業,也是件挺辛苦的事兒。
特別是,像她這種,永遠是被欺負的那個。
安寧欲哭無淚,最後累的沉沉睡過去。
隔天醒來,照例是不見江寒生的身影。
昨兒太辛苦,安寧今天根本不想動。
要不是怕江寒生回來檢查早飯,她還真不願意爬起來。
安寧喝了一碗稀粥,吃了一塊紅薯,乖乖爬上床,又睡了個回籠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休息日的前一天。
江寒生今天下班比平時早,他扛了些煤球回來,還拿回了自己的糧本和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