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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班時間,是不在家的。
安寧站起身,正好瞧見女人的全貌。
約莫二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件格子長裙,女人一頭捲過的短髮,長相顯甜美,有點像安寧上一世,在電視裡,見過的一位女明顯。
她衝安寧笑得一臉燦爛。
安寧回了個微笑,“我不是前頭那位同志的親戚,我是新搬來的,我叫安寧。”
女人衝安寧笑,“安寧?安然遙看花蝶戀,寧為伊人度情緣,那個安寧嗎?”
安寧:“沒錯!”
“我叫邵晴!弓刀千騎成何事,荒了邵平瓜圃的邵,至於晴……也無風雨也無晴的那個晴!”
邵晴人和長相相似,都是溫溫柔柔的。
兩個人彼此交換了姓名,就算不得陌生人了。
不過還不太熟,加上之前林美蘭和韓春妮給安寧留下來的陰影。
目前階段,她不需要和任何人處的特別好,保持君子之交就好。
只是,等安寧將炭火引燃,剛準備放木柴的時候,腳邊突然多了一個撮箕,撮箕裡,裝了五個煤球。
安寧一抬頭,就對上邵晴的笑臉。
“是不是還沒買煤?先用我家的吧,等你買了,再還給我。”
安寧剛想拒絕,就聽見邵晴道:“我剛搬來的時候,和我愛人一起,什麼都沒有,還是從前住這裡那位副礦長借給我們好多東西,我們才不至於一過來,就餓肚子,被人看了笑話去。”
安寧看著邵晴。
邵晴以為她不認識江開源,繼續道:“那位副礦長在老錢同志之前住著,我們做對門,做了還挺久的。就是太可惜了,江叔那麼好一個人。”
邵晴提到江開源的時候,眼眶一下子紅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趕緊背過身去,不讓安寧看到自己的窘迫。
若是旁人,安寧一定會拒絕這好意,可眼前這位,是見過自己公公的。
安寧沒辦法拒絕邵晴的好意。
她將放了幾個煤球到爐子裡。
安寧其實挺奇怪的,為什麼不用蜂窩煤,比起這種煤球,蜂窩煤好燃燒不說,擺放起來也方便。
有了煤球,安寧不用一直端鍋去看灶底。
等到煤球燒旺之後,安寧進去去準備菜。
中午她把冬瓜切了一半,為了防止冬瓜壞掉,晚上就得做冬瓜湯,但安寧準備在冬瓜裡頭放幹蝦皮,這樣做出來的湯,不會太淡。
再整個青菜,炒個虎皮尖椒好了。
剩下的,江寒生應該會從食堂打。
安寧洗好菜出來,邵晴也正好走出來,要炒菜。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我開了個冬瓜!”
“我開了個南瓜。”
“你要不要,我分你一些。”
兩個說完,彼此相視一笑。
安寧回屋切了一大塊冬瓜出來,再看邵晴,也抱著一圈南瓜出來,南瓜上的南瓜籽兒都還在。
這南瓜籽,要是擱鄉下老太太手上,還得洗乾淨,炒一兜給安寧帶著吃。
安寧把南瓜放好,煤爐上的鍋已經熱了,她拿了油壺要倒油。
邵晴趕忙出聲,“別用油壺,用小勺子。”
說著,拿起一個小鐵勺,在安寧面前晃了晃。
邵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以前在家裡沒做過飯,到了這裡,才正式做飯, 糧本下來了
“今天做飯的煤球,是咱們對面的鄰居,一個叫邵晴的女同志借我的。她算這邊的老住戶,之前還得過咱爹的幫助,你說巧不巧?”安寧笑嘻嘻的看向江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