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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確還有空房間。
但是沒人願意去住,因為和老太太捱得太近了。
江三嬸要是搬過去,往後一開門,就見到老太太那屋。
萬一老太婆時不時往自己屋裡去,看上什麼,拿走什麼,那就虧大了。
“要去你們去,我反正是不去!”江三嬸蠻不講理的開口。
“這你可說了不算。”王大山開口。
他又看向老太太,“你們要是不願意分房子也行,那就去公社吧!交給公社那些幹部處理。
不過話我可先說好了,外頭那些人,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到時候,寒生將證據一交,你們佔開源的每一分便宜,都得吐出來!
老太太,你這些年,也享了不少福了。你們江家一大家子人,一個個都不去上工,我也沒說過什麼。就是大隊的人,也沒有說過什麼。
但是要讓公社的人知道,你們這麼些年,仗著手上有錢,就脫離了老百姓,脫離了勞動,只知道享福。等著你們的是什麼,你也清楚!”
江老太沒想到,自己不同意分家,還要去幹活兒。
這麼些年,她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讓她幹活兒,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而且大隊長說啥脫離老百姓?
該不會給她扣什麼不好的帽子吧?
江老太也是經歷過風浪的,要不是石泡大隊的人,太窮了,一溜子人,全都是貧農。
指不定和外頭村子一樣,但凡有個地主啥的,吃不了兜著走。
“大隊長,我們老江家,可是世代貧農,到寒生他爸這一代之前,我們老江家,可都是窮的叮噹響。你可別想嚇唬我。”江老太道。
其他人也急急的表明,自家祖上,都是沒錢的窮人。
這事兒,其實也不用求證。
但是不用這事兒,壓著江家人,怕是就要無法無天了。
“沒錯,你們以前是貧農,但是現在呢?老太太,剛剛安寧丫頭可是說了,你屋裡,光麥乳精就有八罐,哪個貧農買的起?”
“這是我兒子孝敬我的。”江老太道。
“誰能證明?”王大山耍了一次無賴。
江老太趕忙看向江寒生。
江寒生卻不看她。
這種時候,就是一個心理戰。
若是江老太怕了,今日分家的事兒,就定下來了。
就算日後她後悔,江寒生也不害怕。
到時候,找人做個圍牆,單獨將他們這幾間房隔出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想看著我們死。”江老太呵斥道。
“奶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我曉得,總會有人主持公道,公社不行,就去縣裡。”江寒生道。
這話一出,幾個江家人,都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嚇得不行。
沒什麼負擔的江大伯母開口,“娘,要不……就分了吧!也就三間房的事兒。”
“三間房的事兒?你說的輕巧,你咋不將你們那幾間房給他們?”江三嬸急的跳腳。
“我倒是想啊,可人家不要啊!你們要是非和寒生對著幹,別拉著我們。”江大伯母道。
大不了,他們就分家出去。
到時候,抓走誰,都和他們沒關係。
王大山道:“這事兒,你們一個也逃不掉。往小了說,就是賠錢,賠房子的事兒,要是被抓起來,我可不負責!”
聽說要被抓了,就是江老太也繃不住了。
她哆哆嗦嗦的開口,“分……分家!”
“娘……”江三嬸急的大喊。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叫,你叫啥?再囉嗦,給我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