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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礦區工作工資高,有面子。
家裡親戚們從前笑她眼瞎,嫁了個混混二流子。
不是要錢,就是動手。
見著她,也從未給過好臉色。
等她嫁給安大可,戶口成了城裡戶口,工作也被轉正之後,這些人,那些親戚誰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的。
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工作沒了,大牙都得笑掉。
“寒生,我怎麼說也是你媽啊,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不能這麼對我。”蘇紅哭嚷著道。
安雅也不要臉了起來,“江寒生,當初要不是我不要你,你能和安寧結婚?你現在還得感謝我!”
安雅一句安寧,朱奶奶人都跟著驚了一下。
不過這會兒,沒人注意她。
安大可只想伸手去捂安雅的嘴。
這種時候了,哪能揭人斷啊?
有這麼說的話嗎?
他偷偷看了一眼江寒生,幸好,江寒生此刻的表情和之前一樣。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眼神中,也沒有怨恨。
安大可道:“寒生,雅兒年紀小,不會說話,你別往心裡去!這事兒不是你負責的嗎?你把我們都放了吧!”
江寒生一動不動,“你可以走了,她們去公安局!”
安大可訕訕地笑了笑,“哪有這麼處理事兒的,要不都放了唄!咱們是一家人。”
江寒生眉頭一皺,“既然你想跟著一起去公安局,也行!”
安大可一愣。
回過神來,“你啥意思?你連我也抓?”
江寒生:“打架鬥毆,還是嚴重的多人打架鬥毆,礦區保衛科管不了,只能去公安局!”
江寒生毫無情面的話,差點沒讓安大可氣的吐血。
還是旁邊的魏剛腦子轉的快。
“如果不是打架鬥毆,是不是就不用去公安局了?”
江寒生面無表情的點頭,“是!”
魏剛眼睛一亮,“安叔,你趕緊和這位同志說,你和老朱家的,沒打架,你們……你們這是鬧著玩兒呢!”
蘇紅和安雅兩個吃了虧,當然不肯。
“魏剛,你胡說些什麼?我臉上被打成這樣,你看不見?”安雅指著自己的臉頰。
蘇紅也道:“我臉都被那死肥婆打腫了!”
蘇紅嘴裡的死肥婆是李大娥。
江寒生認同的點頭,“有傷,是該去公安局!”
這時候,一旁的朱大福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
他腦瓜子一下子就暢通了。
他嚷嚷道:“江主任,安大可也打了架了,我之前沒好意思說!你把我們都送去公安局吧,把我們一起開除!”
“你、你胡說,我沒動手!”安大可氣的跳腳,指著朱大福的鼻子大罵。
朱大福衝他娘還有媳婦使眼色,“安大可打架了嗎?”
婆媳兩個異口同聲,“打了!你沒忍心對他下狠手,他才傷的不重。”
“你……你們血口噴人!”安大可氣的亂喊亂叫。
江寒生:“一起帶走,送公安局!”
旁邊保衛科的同志已經走過來了。
危急之下,安大可只能大喊,“不是打架鬥毆,是……是鬧著玩兒!”
“老安!”
“爸——”
蘇紅和安雅兩個同時開口。
安大可瞪了她們一眼,“你們真不要工作了?還要坐牢?”
蘇紅嚇了一跳。
她不要坐牢,也不要丟工作。
安雅也才做了老師,她不想丟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