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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浩卻是笑了。
“你說,江主任是你不要的男人?”
“我又沒撒謊,我們以前有婚約的,是我不要他,他才娶了安寧那個賤人!”安雅一邊抽泣一邊道。
“那你可真是個棒槌!放著江主任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要那麼個肥頭大耳的騙子。”
說到這裡,孫浩都沒了好臉色了。
安雅氣的不行,“你怎麼罵人啊,我又沒得罪你。”
“你趕緊走吧,我們這兒,可不是收容所,你要是再不走,我可不介意把你關在這裡關幾天!”
孫浩已然下了逐客令。
安雅有些不服氣,“他江寒生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破礦工嗎?這礦區礦工多了去了,我憑什麼高看他?”
“他需要你高看?江主任是礦區安全主任,就是保衛科,他也是說的上話的,你不懂就別開口!”孫浩一臉嫌棄。
孫浩是辛礦長的人。
江寒生的來歷,他是清楚的。
前江副礦長的親兒子,光是這一條,他在礦區,就能橫著走。
不出意外,將來辛礦長應該會把這小子培養成接班人。
這麼個棒槌,放著礦長愛人不當,還拿他和其他礦工比。
安雅看著孫浩,一臉呆滯。
從保衛科一瘸一拐的離開,安雅慢慢吞吞的回了家。
等她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蘇紅瞧見晚歸的安雅,心疼的不行。
“雅兒,你怎麼才回來?我和你爸都擔心死了!”蘇紅趕緊將人往屋裡拉。
蘇紅和安大可這屋,是礦區分的。
二三十來平的屋子,還單獨給安雅弄了個房間。
在這個家,安雅無疑是受寵的。
但是此刻,安雅眼睛紅紅的,明顯就是受了委屈。
蘇紅給她倒了糖水,焦急的問了起來,“這是咋了啊?不是說出去見物件了嗎?沒見到還是咋的?不應該啊,你早上十點就出門了。”
安雅抬頭看向蘇紅,“媽,我是不是選錯了啊?”
蘇紅:“你這孩子,又在胡說些什麼?不喜歡那個物件?你不是說人家一個月一百塊?你要是真不喜歡,騙點錢在手上就算了,反正你還年輕,不著急結婚,慢慢挑就是了!”
蘇紅不說還好,一說安雅就委屈上了。
“媽,那是個騙子。一個月工資十八塊,還沒有城裡戶口。”
蘇紅一聽,怒的不行,“死騙子,敢騙到我們頭上來了,趕緊讓他滾蛋!雅兒,你是我的希望,可別被這種沒用的男人騙了。”
安雅搖頭,“媽,我今天遇上安寧和江寒生了。”
“遇上了就遇上了唄,那兩個也不是好的。”
蘇紅滿臉嫌棄。
她一直看安寧那個臭丫頭不順眼。
當初死老太婆想讓安寧那死丫頭的戶口,掛在她名下做城裡人。
她才不肯呢。
那死丫頭又不是自己親生的。
老太婆貪得無厭,又是掛戶口,又是來礦區上學的,以為她不知道那點心思。
就是想讓安大可養那個討債鬼。
想的美,孩子不養,能親近的起來嗎?
這些年,蘇紅就是有意讓安大可養著自己女兒安雅。
天天都在一起,總比不在一起的強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蘇紅都不會讓安寧來這個家。
“媽,安寧踹了我一腳。”
安雅說著,挽起褲腳,一直到膝蓋。
膝蓋上,被安寧踹的地方,已經青腫紫脹,肉眼可見的,都知道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