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是罪魁禍首。
整件事,就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陳天明聽了這話,立刻去找韓春妮和趙春芬。
他覺得,她們兩個是自己妻子的朋友,一定會幫自己妻子。
至於保衛科去取證,她們為啥那麼說,也許……也許就是被嚇到了。
陳天明自我安慰了一番。
安寧和江寒生兩個提著沒了內膽的水壺回去。
老太太滿臉吃驚。
“這咋打個水,水壺內膽還跑了?”
安寧只好告訴老太太事情經過。
老太太氣的當場從雜物房拿了把菜刀出來,要去找趙春燕麻煩。
她孫女有孕了,那個女人想幹嘛?
安寧趕緊給老太太順毛,“奶,奶,你別激動!這事兒,還不一定是趙春燕故意做的,興許和她自己說的一樣,有人絆了她!”
老太太:“那你待會兒也絆一下我!”
安寧:“……可不敢,可不敢!奶,她人在保衛科,沒回來,你先把菜刀放下來。”
老太太這一激動,就用菜刀的性子還是沒變。
安寧好一通哄。
又聽她說江寒生受了傷,老太太非要看,看的一陣心疼。
“那殺千刀的,自己腳軟,幹嘛出門?我孫女婿的腿,都這樣了,讓她賠!”
安寧:“賠了、賠了!”
雖然只有三塊錢。
但也好過一毛都沒有。
礦區開藥不要錢,等於三塊錢是賠暖水瓶內膽的。
後悔認識了她們
江寒生進屋換衣服。
待會兒要去辛叔家吃飯,他總不能這樣過去的。
他前腳進房間,安寧後腳就跟著。
手上還拿著專門處理燙傷的藥。
“我給你塗點藥。”安寧說。
“不用,已經沒事了!”江寒生搖頭。
安寧不聽他的,將人推到床邊坐好。
挽起褲腳,露出江寒生還有些泛紅的後小腿。
黏糊糊的藥膏抹上去,江寒生只感覺一股清涼涼的感覺。
今天的事情,安寧很感激江寒生。
在那麼危險的時候,護著自己。
如果不是他,那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他是一個好丈夫。
安甯越來越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只是,她好心疼。
鼻頭都有些發酸。
江寒生髮覺安寧一直盯著自己紅腫的地方看著,也知道她此刻在難過。
他伸出自己的長手臂,將人攬到了懷裡。
臉頰貼在安寧的臉上。
隨後,直接親了上去。
安寧臉一下子紅了,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都要跟著江寒生往房間外面走了。
恍惚間,耳畔還響起江寒生方才說的話。
——寧寧,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你不需要內疚,更不需要自責,如果連你都保護不了,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江寒生一起出門。
江寒生揹著老太太,三個人打算下樓。
走到樓梯口,夏春芬家的房門是虛掩著的。
安寧走的慢,碰巧聽到裡頭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