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了,也不稀罕了。
但這兩條裙子其中一條,不是之前老太太給她改過一次的大紅花嗎?
咋又改小了?
老太太像拿戰利品一樣,興高采烈的和安寧說:“這裙子尺碼,我又給改了,這也算是你的嫁衣,你別天天穿的那麼素,穿紅色才好看呢!”
安寧:“……”
她覺得這就是個魔咒。
以她的審美,實在沒辦法直視大紅花連衣裙。
“奶,這裙子,我現在穿,也不太合適。”
“咋不合適啊?我瞅著很好看!”
安寧:“奶,我嫁人都沒穿這大紅花,現在要是穿了,人家指不定以為我又要嫁了。”
“呸呸呸,胡說啥啊,一條裙子,咋就再嫁了?”
老太太不認同這說法。
“奶,實話和你說了吧!”安寧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安老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奶,這裙子,我太喜歡了,我怕穿一次,就沒有那麼新了!我想把它當做收藏,就像以前的人,收藏字畫一樣,以後我買個大房間,做個玻璃櫃,我專門放這裙子。誰來我家,我都要告訴她,這裙子,是我親奶給我一針一線縫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只准看,不準摸!”
安寧一通忽悠。
老太太被彩虹屁吹得暈頭轉向的。
整個人,如同被春風吹過,被細雨甘霖潤過。
就這,老太太還不放心,“真有你這麼好?”
“那當然了!您看,別的裙子,我啥時候,捨不得穿過?就這,只此一條!”
老太太實話實說,“其實也不止這一條,那塊布大著呢,我給你改成現在這樣,剩下的布料,最少還能做兩身裙子,還能做幾雙棉鞋的鞋面兒。”
老太太這大實話,成功讓安寧想起二百來斤時候的自己,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奶……”
“剩下的布料,你說咋處理?給你做成睡衣和睡褲?”
安寧倒是想讓老太太送給別人。
可這麼一說,就露餡兒了。
安寧:“做成……睡衣吧!睡覺的時候,天天……穿!”
“那行,兩套睡衣,短衣,短褲一樣一套,長衣長褲,也一套。剩下的邊角料就給你做棉鞋。對了,大隊也開始撿棉花了,等今年的棉花份額下來,奶那份,也給你,加上你自己那份,怎麼也夠給你做雙暖和的棉鞋了。”
按照去年的規矩,一個人是分三兩棉花,這還是帶籽兒算的的。
按照一百斤棉花,出三十六斤皮棉來算,實際上,分到個人手上的皮棉,可能就是一兩左右。
做棉衣肯定不夠,做棉鞋,還勉勉強強。
要是按照老太太的說法,算上她那份,肯定能做出一雙暖和的棉鞋。
但她不能佔老太太便宜,“奶,你那份,還有我那份,您都留著自己做棉鞋。”
“瞎說,我做了棉鞋,你咋辦?”老太太問。
“你忘了,咱們還有你孫女婿?這年底,他肯定是發棉花票的,我們再花點錢,買點別人的棉花票,別說一雙棉鞋,兩雙都能做出來!”安寧嘻嘻哈哈的說著。
老太太:“那也不能啥壓力都給到寒生,你奶沒能力顧著他,還不能顧著你這小丫頭?”
安寧被感動了一臉,抓著老太太的手,往自己臉上蹭,“奶,你對我太好了。”
“那是,你可是我親孫女!”老太太抬頭,一臉得意。
安寧:“那我們說好了,你先給你自己做棉鞋,等我拿了棉花過來,你再給我和寒生哥做棉鞋。”
老太太都沒聽清楚安寧說的話。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