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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江寒生和吳小虎兩個一左一右的扶著他。
“這就是我奶奶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安寧停在老安家院子門口。
“我爺爺姓安,村裡人都喜歡叫我奶奶安奶奶,或者安家老太太。”
隨著安寧話音剛落,屋子裡,走出來一個提著木桶,裹著小腳的老太太。
“玉……玉兒……”吳老爺子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老太太抬起頭,看到被江寒生和一個陌生男人攙扶著的老頭。
瞬間熱淚盈眶,“大……哥,是你嗎?”
她啞著嗓子,大聲喊著。
“玉兒……”
吳老爺子抽回被江寒生和吳小虎攙著的手臂,一個箭步衝上去,推開安家的院門,最後停在了老太太面前。
“妹妹……”
“大哥……”隨著這聲大哥喊出聲,老太太手裡的木桶應聲落在地上。
兄妹兩個,直接抱在了一起。
吳老爺子哭,老太太也哭。
兩個人放聲大哭著,這四十九年來的分離。
這四十九年來的誤會,憤恨,思念,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眼淚。
安寧的眼眶也紅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江寒生和吳小虎。
江寒生一直是很內斂的人,你看不到他會隨時掉眼淚。
但不代表他不會難受。
吳小虎已經掩面哭了起來,“嗚嗚嗚,太不是人了,缺德玩意兒,這麼害我姑奶奶。”
安寧眯起雙眼,臉上憤怒的情緒外露,“雖說那陳翠蓮,如今可能已經是八十歲老奶奶了,可她當年犯下的罪過,不會因為她年紀大,就此消失。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在靠奶奶的名義,坑蒙拐騙!”
“何止是她,他們全家都不是好東西!我還沒入伍之前,大過年的,他孫子就找我要壓歲錢,我那會兒才多大?
明明我們提了那麼多東西去看她,但是她從來不留我們吃飯,我爺爺給她家小孩兒發壓歲錢,她也從來不給我們發,還說啥我們老吳家的孩子,各個有出息,肯定看不上,她那一分半分錢的。動不動,就找我爺爺哭窮!他們家,佔我們老吳家便宜,算是佔夠了!
去年我退伍回來,老太婆想把她親戚介紹給我做物件,還說什麼,她家親戚從小到大嬌養,得多準備點聘禮,才能把人家娶進門。
好傢伙,自己跑去我工作的食堂,趁著我不在,打著我的名義,拿了一堆吃的,事後還到處和人家說,在和我處物件,說我們老吳家以後什麼東西都是她的。”
吳小虎記性不好。
除了之前認識過命的朋友。
譬如江寒生那些,其他人,做了什麼事情,他基本三天就忘記了。
去年他被折騰的夠慘,花了半年時間,才忘記那些事兒。
如今想起,吳小虎只覺得噁心,噁心至極。
安寧聽到此處,眉頭一緊皺成了一團。
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們一家子,怕是吸血,上了癮。
安寧:“這筆賬,我們得討回來!”
“是要好好討回來,我吳小虎第一個不讓他們好過!”
院子外,安寧、江寒生還有吳小虎三個,想著怎麼對付陳翠蓮。
院子裡,吳老爺子和老太太終於是不哭了,卻仍舊在小聲啜泣。
“大哥,先進屋,我去給你倒茶。”
吳老爺子打量著老安家。
這環境,不說比當年他們在京城的時候。
就是比他現在的小洋樓,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妹妹這些年,就在這個地方吃苦受罪。
幹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