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遞給安寧,而是自個兒將牛繩繫好。
最後才將牛繩給了安寧。
“下回注意些。”江寒生說。
安寧:“謝謝你!”
江寒生搖頭,“不用!”
兩個人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甚至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江寒生走後,幾個看熱鬧的,圍了上來。
不僅告訴安寧,那人是江寒生,還問起了她和安雅的婚事。
“安老大家的,江寒生也算是你姐夫,方才也不算救了外人!”
安寧:“是不是,還不一定呢。”
“咋這麼說?”
“我繼姐瞧不上人家啊!”
“啊?為啥?不是說好娃娃親嗎?”村裡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安寧:“城裡人唄!”
“懂啦,這是覺得寒生是鄉下人!呸,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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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不要臉啊!她們算啥子城裡人,還不是鄉下泥腿子進的城。再說,當初她蘇紅可是見人就說,她女兒和寒生是天生一對。
咋的?現在看寒生老子沒了,便宜沒得佔了,就不肯了?”
“可不咋地,這對母女也太不要臉了。安家老大可咋找了這麼個黑心肝的婆娘?”
“還能咋得,不就是看那蘇紅長得風、騷,被迷得走不動道了。這不,還白給人家養閨女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罵了起來。
就連安寧的親爹安大可,他們也沒有放過。
安寧樂得在旁邊看好戲。
等眾人意識到,她作為安大可的親女兒還在場,趕忙衝她道:“安寧啊,不好意思啊!我們就是罵罵你後孃。也不是真的想罵你爹,你可別告訴他,咱們在背後說了他壞話。”
安寧一臉的義正嚴詞,“大家說什麼呢,你們哪有說我爹的壞話,你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我是絕對不會亂傳一個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眾人紛紛大笑。
安寧這時候,故意說:“我剛剛說的,你們也可別到處亂說啊。我是偷聽來的,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
至於對誰不好,傻子都知道是蘇紅母女。
所以,村裡人表面答應,等安寧一走,就將這事兒,傳遍了全村。
這一下,大夥兒全知道,安雅不想嫁給江寒生,還嫌棄人家出身。
所以,哪怕以後安雅真的找到理由,要和江寒生解除婚約,安雅想趁機敗壞江寒生的名聲,摘乾淨自己,那就是做夢,都別想的事兒了!
沒錯,安寧就是故意的。
之前江寒生對她來說,就是個名字,一個符號。
可這個人,對素未謀面的自己,都出手幫了忙。
不可謂不心善。
善良的人,不該被欺負。
……
安寧晚上回到家,才知道自己渣爹回來的事兒。
大約是下午的時候,安大可將安老太氣狠了。
晚飯安老太不但沒準備他的吃食,就連蘇紅和安雅的吃食,都沒有準備。
等到安家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晚飯,一人一碗紅薯幹,就點鹹菜稀飯。
坐在飯桌旁等了半天的安大可問,“娘,我們的呢?”
“什麼你們、我們?你們仨不都是城裡人?城裡人有供應糧,有糧票本,你幹啥吃我們的?”安老太沒好氣的道。
這話一出,飯桌上的一群人,都覺得有理。
不過也不敢當面說。
畢竟,安大可也是城裡戶口,又是礦廠要下礦的職工。
隨便從牙齒縫裡,擠一點出來,也比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