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討回公道,也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餘承文這番話,第一個激怒了秦玉芬。
她指著餘承文的鼻子,“好你個姓餘,我好好的閨女嫁給你,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把我閨女當成什麼了?你……你居然敢和她離婚。你別忘了,我們家月娥可是給你生了倆孩子的,要是讓欣欣和悅悅知道她們有個這樣沒良心的爹,你看她們會不會恨死你!”
餘承文看向段月娥,“你和你娘說,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嗎?”
段月娥臉上瞬間多了一抹心虛,“你……你胡說什麼?欣欣和悅悅怎麼就不是你的?你為了離婚,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餘承文,你還是人嗎?”
餘承文冷然一笑,“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段月娥,你們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吸我的血還不夠,你們還……”
一想到安豆豆吃的苦,餘承文就難受。
當初他太軟弱了,如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如果他還繼續下去,一定會讓老段家的人,害更多的人。
“餘承文,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這婚,我不同意離!”段月娥大聲吼。
這人以為她傻嗎?
一個月一百多的工資,她上哪兒找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去?
沒錯,兩孩子確實不是餘承文的,但那又怎樣?
人家又不會趴在她床得下聽動靜,只要她一口咬死孩子是餘承文的,她還就不相信了,誰敢說孩子不是餘承文的。
段月娥這些年,好吃好喝的過著小日子,她是萬萬不可能離開餘承文,離開老餘家。
而且餘承文是個殘廢,除了她,還有誰要這麼個廢物?
她沒說離婚,他就在家燒高香吧,哪裡有這麼大臉來提離婚?
秦玉芬也在旁邊開口,“月娥,這婚我們不能離,打死也不離!”
不離婚,她可以繼續帶著男人,帶著兒子,兒媳,孫子和孫女繼續住這兒。
離了婚,她可就沒地兒去了。
城裡待不下去,就要回鄉下。
當年他們離開鄉下的時候,可把大隊的人,都罵了個遍。
現在回去,鐵定被人家笑死。
餘承文看著到了此刻依舊囂張的母女,臉色愈發的冰冷了,“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我是通知你們!明天你們必須搬走!”
這話,是對秦玉芬說的。
秦玉芬看了看女兒段月娥。
段月娥立刻開口,“餘承文,你憑什麼趕我媽他們走?這個家,也有我一半兒,我說不搬就是不搬!”
餘承文:“那你可以試一試!”
餘承文撂下狠話,轉身往後院走。
後院走廊盡頭,原本一間當雜物房的房間,是餘承文的書房。
打從餘承文和段月娥結婚之後,他就一個人住在雜物房。
段月娥和他的婚姻,帶著幾分逼迫性質。
當初他被段超灌醉,也不是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門道。
他不是沒抗爭過,可段月娥以死相逼,段超又告訴他,安豆豆喜歡他,瞧不上他這種斷了手的殘廢。
那會兒餘承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人生無望。
洪隊長告訴他,老段家是火坑。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跳進去都是死。
那會兒他就在想,他要是跳進這火坑,是不是就會死?
這些年,他眼睜睜看著老段家的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在他面前說著不客氣的話,做著不客氣的事兒。
他不敢再聯絡段超,也不敢從他嘴裡打聽安豆豆的事兒。
他以為,他們兩個人裡,總會有一個人是幸福的。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