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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既然敢在今天,進這個門,就別怪她不客氣。
……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江寒生在屋裡,點了煤油燈。
屋子裡雖然能夠照明瞭,但是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反而容易讓人想點什麼。
安寧開始緊張起來。
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雖說白天想的好好的,什麼事兒,都先做了再說。
可臨門一腳,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
安寧怕給江寒生留下陰影啊。
她這體重,不脫衣服,全是肉肉。
脫了衣服,那叫五花肉裹滿全身。
再加上,還要做那檔子事兒,萬一……她是說萬一,把人嚇得萎了咋辦?
要不,再等等?
等她三個月後,瘦了,再那啥?
可是結婚三個月,不那啥,人會不會跑路了?
安寧都想哭了。
為什麼她之前沒想到,這麼尷尬的問題呢?
早知道,她就三個月後,再嫁給江寒生,至少在形象上,還能挽救一些。
安寧抬頭看了一眼江寒生,發現他站在屋裡,都好久了。
安寧至少還在床上坐著。
他這是做崗哨,站到天亮?
安寧忍不住了,開口道:“那個……”
“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村裡河邊洗個澡。”江寒生說著,走到那口舊箱子旁,從裡頭,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還有他自己的毛巾。
三步並兩步,快速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寧的錯覺,她感覺,這人好像比自己還緊張。
不過這樣一來,她是不是能夠先睡覺了?
安寧怕江寒生馬上就回來,趕緊去廚房。
鄉下的灶臺,既能夠做飯,也能夠燒水。
安寧家裡就是這樣,一頓飯做好,一家子人,用的熱水也燒好了。
安寧用水瓢,舀了兩瓢熱水,抱著搪瓷盆回屋子,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體。
最後是洗腳。
倒洗腳水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廚房那邊,傳來江老太的咆哮聲。
“是誰?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我的熱水給舀了?”
安寧撇了撇嘴,這話,也不知道是罵給誰聽的。
家裡統共就這麼些人。
而且她也沒舀多少熱水。
剩下的,別說擦洗了,就是毛一頭豬,都是夠的。
算了,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
反正她不管!
安寧回屋,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江老太那邊,更是如同一場腥風血雨一樣,將還沒睡覺的江家人,挨個叫起來。
挨個的查,挨個的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丟了什麼財寶。
這事兒,自然誰都說自己沒做。
江三嬸更是直接將責任推到了安寧身上。
“這丫頭沒來之前,一切正常,一來就出事兒,一準是她!”
“不是她,還有誰?”江老太道。
幾個人一起罵了安寧一通。
等到江寒生在河裡洗了澡回來,江老太立刻拉著他告狀。
“寒生,你這娶了個什麼媳婦?懶不說,還是個賊!將我這老太婆洗澡的熱水,全倒走了,你這要是不教訓她,這要是翻天了!”
江寒生看了老太太一眼,“奶,不是你說的,一家人不分彼此,你用了,就等於我用了!”
“啥?”
“上回你們拿走我水壺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江寒生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