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得苦的那套,也不知道爹媽是咋教的!”
說話的李桂芬,江寒生三嬸。
她上午和大隊其他人在收花生。
但她太雞賊了,別人收花生,她趁機偷吃。
一個上午,吃的肚皮圓滾,活兒又沒有幹多少。
有人看不慣,將她給舉報了。
王大山很生氣,這老江家的,除了江開源那一房,正派講理。
其他的,都是狗皮膏藥。
臉皮也厚,罵也罵過了,面子也沒有給過他們,該犯的錯,一樣不落。
於是下午,王大山就把李桂芬安排來掰玉米棒子。
雖然不能阻止她偷吃,但至少玉米棒子比花生硬。
真要偷吃一下午玉米粒,胃也不見得受得了。
花生是保住了,但李桂芬就和安寧碰上了。
李桂芬看不得安寧又有草帽帶,還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
而她,穿的衣服不多,玉米葉片,拉了她不知道多少回,手背上都是劃出的血痕。
之前安寧埋頭幹活兒,李桂芬沒機會找她麻煩,這會兒,她覺得機會正好,就出聲嗆安寧。
不過,她只針對安寧,說出口的話,更像是在責備沈招娣。
沈招娣當場紅了臉,就要把脖子上圍好的罩衫,給拿下來,被安寧制止了。
幹嘛管別人說什麼,她們自己舒服就好了。
安寧不理會李桂芬,沒讓她知趣,反而讓她變本加厲。
“安寧,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被人指名道姓罵,安寧自然不可能無視。
“三嬸,你這麼想知道我娘是咋教我的,你去問她啊!也讓她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安寧翻了個白眼。
“你……你讓我問一個死人?”李桂芬驚聲大呼。
“你不是自己嚷嚷著,要知道我娘是怎麼教育我的,我這不是告訴你了?還是你其實是想單獨問我爹,他的教育方式?”安寧提到她那渣爹的時候,還用了一個吃驚的表情。
周圍幹活兒的,紛紛豎起耳朵,想要聽八卦。
更有甚者,開始懷疑李桂芬和安大可,是不是有點什麼。
李桂芬明白,安寧這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這臭丫頭,心也忒毒了!
“臭丫頭,你……”
安寧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三嬸,現在還是幹活兒時間,你自己想拖大隊後腿,別攔著我,我還想多幹點活兒,早點把糧食都收回去。”
找不到女婿了
李桂芬氣的要命。
好賴話,都讓安寧一個人說了。
她還想找安寧麻煩,但周圍已經有人不滿李桂芬了。
“這還是三嬸了,整天找人家小姑娘的麻煩。”
“可不是,嚷嚷這麼久,還不是想偷懶!”
“自己偷懶就算了,還不讓別人幹活兒,我看還是報告大隊長,讓她別來掰玉米棒子,去養豬,去清理豬糞!”
養豬這活兒,太累,且太髒!
一般都是男人們在幹。
加上天氣熱,豬圈裡,臭氣熏天,更沒幾個人願意去幹。
李桂芬自然也不願意。
乖乖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只是,時不時的會用目光去瞪安寧。
眼神又殺不死人,真要比誰眼睛大,安寧還真不會輸。
又是一整個下午的活兒幹完,安寧和沈招娣打算收工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黃昏。
那邊計數的,已經統計好,安寧和沈招娣兩個,一下午掰了多少筐玉米棒子。
至於李桂芬,上午只顧著吃,下午一直偷懶,乾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