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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必須由酒店提供,酒店誰家的?
服化道車輛等,必須由服務公司提供,服務公司誰家的?
整個影視城成了一個大閉環,每個環節瞭如指掌,從裡到外透著兩個字:別給我搞事!
他趕走港方人員的事情,也被添油加醋,牛掰格拉斯云云。其實許非是雙管齊下,敲打《十月圍城》的同時,又給另一些人遞甜頭。
沒有群體可以永久團結,要分化拉攏。
這個甜頭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橡果拿下了發行權,找梁詠琪、姜五、夏宇在京滬粵等地宣傳,院線放映,主打煽情牌。
“任眼淚盡情流淌,我們為您備足手絹。”
沒錯,真的每名觀眾送一條手絹。成本低,噱頭十足。
故事很老套,一個六口之家,一夜之間慘遭變故,四個兄弟姐妹各散東西,二十年後重新相逢。
但拍的還湊合,起碼該哭的時候都能哭。
“乾杯!”
包房內,文雋興奮的鼻頭潮紅,端著酒來回碰杯:“真是沒想到,這樣一部片也能拿2千萬。”
“是兩週兩千萬。”
“對對,兩週兩千萬。”
“還有些票房潛力,我估計在兩千七八百萬落地。”
“哇,我已經很滿足了。”
文雋搖頭晃腦,這片成本才三百萬,鐵賺。
“許先生,我跟你講實言,煽情片在香港賣不出去的。大陸果真市場廣闊,稍稍發力就吃掉,了不起。”
“香港今年票房怎麼樣?”
“撲街嘍!程龍才三千萬,成本17億啊!嘉禾這次慘了。”
“大陸也不好,《我的兄弟姐妹》都能排 大腕1
清晨,太陽剛起。
這座龐大的城市尚未完全甦醒,北影廠門口已經熱鬧起來。
北影廠和象山一南一北,是兩大群演聚集地。這裡更古舊,樹木鬱鬱蔥蔥,標誌性的工農兵雕塑屹立在拱形門頂上。
每天懷揣夢想的人們準時蹲坐在道路兩側,像一件件商品等待挑選。
汪寶強是去年來的,混了一年算個小油子。他已經習慣早晨不吃飯,帶點乾糧、熱水過來,中午吃一頓,有戲上,沒戲回。
這會,他正在門口的小樹林裡爬樹。
底下幾個相熟的在起鬨:“十秒了,十秒了!二十秒了!爬不上去請客啊!”
“別瞎叫喚,我肯定能爬上去!”
他奮力攀爬,隔了片刻發現沒聲了,扭頭一瞧,臥槽!
蹭的跳下來,撒丫子跑。那邊來了輛車,幾十號人如同等待救濟的餓鬼,擠的密不透風。
“別擠,別特麼擠!”
“大活,都有份都有份!”
一聽大活,安靜幾分,汪寶強剛好跑過來,扯著脖子喊:“導演,我行,我什麼都行,我少林寺學過!”
話落,他咔咔翻跟頭。
這是混出來的經驗,往往能搶到角色。副導演一瞧,嗯,夠精神!
現場歡騰,個個眉開眼笑,不僅意味著有戲,還意味著能混點盒飯。
……
勞動人民文化宮。
這是皇室祭祀祖先的地方,分前中後殿,前殿最大,殿前有個大廣場,烏央央全是人。中間留出一條通道,兩側是戰士席地而坐。
畫風奇妙,群演也不敢問。
副導演講:“你們演清朝大臣,不用問劇情,跟你們沒關係。分成三排,一會從這條通道跑上來,我先排下隊……”
他一眼瞄到汪寶強,個矮,有印象,遂道:“你,你站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