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纖纖筆直的站在一旁,對著面前話筒開口。
她輕軟的聲音透過音筒傳開,給人一種安靜清涼的味道。
「我是本屆小凡星第三十號參賽者木纖纖,我帶來的畫作是《未知》。」
木纖纖說完,便規矩的站在一旁,只等著面前的評委說話。
但是,很明顯的,評委席的幾名評委愣住了,全部都盯著那幅畫。
那是一幅用色極為大膽卻又配色極其簡單的畫。
只有黑和白。
線條分明,肌理細膩清晰,卻是撲面而來的生命蓬勃。
那是……
「這這這……這是一個人的腹肌嗎?」
有人詫異出聲。
「是,沒錯,是腹肌,特喵的,這真實的就像是在眼前,真實到成為我的鍛鍊榜樣。」
「可是,畫腹肌,這這這……太大膽了吧,這……」
「你丫的閉嘴,低俗,這裡只有藝術!」
「是,快住嘴,看評委席。」
座位席上一人輕輕一指,四下頓時安靜下來,全部望向評委席。
畫協主席直接站起了身,指著那畫,看著木纖纖,「這畫,叫未知?」
「是。」木纖纖點頭。
「好,說說你的未知。」
畫協主席點頭。
他的語氣明顯放緩中帶著柔和,而且,之前出來的參賽者,可都沒有得到過畫協主席親自詢問的待遇。
會場安靜如斯,只聽到木纖纖的聲音,輕軟而溫柔的響起。
「我的《未知》來源,大到於這世界的生命系統,小到一個人的欣喜心境……」
……
監控室。
大雄和秦浩文幾乎是在看到木纖纖畫的的那一刻,齊齊看向葉修墨。
「三少,你……對木小姐做了什麼啊,你這……木小姐還小吶……」
秦浩文面上一言難盡的。
大雄可不敢開口,只是也有些目瞪口呆。
葉修墨盯了兩人一眼,側眸,抬手,狀似不經意的摸了摸耳朵,嘴裡卻一派雲淡風清,「嗯,我家小丫頭是藝術家,想像力無比豐富!」
「想像力?」
秦浩文的目光又朝葉修墨的腹部反覆的看,真的,只是想像嗎?
想得這麼全面?
那肚臍部位都那般惟妙惟肖得像是親眼所見嘛……
「把你的眼睛挪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變成獨眼醫生。」
葉修墨輕飄飄一語,秦浩文瞬間移了移眼鏡,飛快移開,繼續看監控畫面,隨即嘖嘖嘆,「這畫功,了得啊,怕是尋找大師在此,也會來幾句誇獎吧……」
秦浩文說著說著,忽地頓住,「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
大雄可不允許有任何異於木纖纖的言論,急忙問。
秦浩文微微搖頭,「我看過上次木小姐在蓉城入圍第一的畫,那線條畫功和今天的有些迥異啊……」
「怎麼迥異了?」
大雄不懂這些個,擰眉問。
「倒也不算是迥異,如果真要說起來,就是好像今天的這幅撲面而來的生機之畫比起蓉城那幅功力深厚許多,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和感覺來……」
「說不出就閉嘴。」葉修墨以手抵著唇,墨眸深深,思緒飄渺。
……
木毅也被這畫懾住了。
古來藝術之作,從不拘泥於任何形式,是的,那畫上畫的是一個人的腹肌,可是真如木纖纖所說:未知,未知的生機與神秘。
「畫得,還真是不錯。」
木毅不得不咬牙說出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