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昴在聆聽的時候,腦中也在不斷地與記憶中的細節進行對照,分析著靈希所說的情況。這倒不是說他不相信靈希,而是他作為一道分身,原本的目的遠沒有現在局勢發展的這麼複雜,現在要讓他深度參與到一場影響世界命運的計劃之中,他很難依靠本體賦予的記憶來權衡利弊,畢竟他真正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很短。
靈希並不知道陳昴現在心中所想,她繼續說道:“由於堡主你的出現,現在我們實力得到了巨大提升,我打算主動出擊。”
陳昴聽明白了靈希的意圖,應聲說道:“與其等著別人的支援,不如自己打出點名堂,你是想打草驚蛇,先一手拿到玄武軍背叛的證據,在日後聯合中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靈希聞言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次日清晨,陳昴獨自一人偽裝成商人,乘坐前往北方的飛舟離開監兵堡。
陳昴離開的訊息只有靈希知道,至於堡主神秘失蹤的訊息,靈希自然會妥善解決。
半個時辰後,運貨的大型飛舟啟航,這種大型飛舟只設定了一個抵擋氣流和襲擊的防護陣法,不過容量很大,除了貨倉之外,還有一百多間大小不一的房間,可提供三百至五百人休息。
而陳昴則被安排到了一個普通的單間內,因為豪華客房都是為大宗生意的商隊提供,陳昴不想過於招搖,只是偽裝成一名在監兵堡談生意的客商,能住單間在散客中也算是頗有家資之人了。
當飛舟啟動之後,覺得房內無聊的陳昴來到了這大型飛舟的甲板之上。
“這位兄臺儀表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這時,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陳昴身後傳來。
陳昴轉頭看去,在他身後站著一名紅裙女子,長相頗為出眾,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名男子,錦衣華服,面如冠玉,與那女子頗有郎才女貌之相。
看著陳昴略帶疑惑的目光,那名女子微微欠身一禮,而那名男子則拱手言道:“兄臺莫要疑惑,我們兄妹兩人原是前燕國幽州人士,也入過前燕國宗門修行,後因為異魔族席捲了秦燕兩國,我們隨著族中長輩逃難到了下邳郡。
也不怕兄臺笑話,我們兩兄妹修煉資質不行,在大晉無法拜入宗門,只能作為散修協助官府完成一些任務領取微薄的賞金過活,後來家中長輩受到了聖女教的照顧,我們也因此願意幫助聖女教做一些物資交易的護送工作。
我們兄妹本不應來打擾兄臺,只是見到兄臺後,我們兄妹兩人似有一種親切之感,故而上前見禮,如有冒犯,還望兄臺莫要見怪。”
按照平時,陳昴並不打算做無用的社交,但此時他似乎感應到雪兒有一些異常,似乎有一絲情緒流露。
他此次並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微笑著對兩人說道:“我乃琅琊陳文若,相見即是有緣,幸會,幸會。”
那名女子則略微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琅琊陳家?”
那男子此時接過話頭說道:“陳兄,我叫慕容肅,舍妹慕容蘭……”
而陳昴聽到兩人的介紹之後突然收起了笑容,表情嚴肅的制止兩人的言語,然後示意兩人跟隨自己返回了客房。
回到客房後,陳昴佈置出了一個隔音陣法,同時召喚出雪兒主陣。不論何種陣法,有人主陣和無人主陣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即使是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如果有專人主陣的話,不但可以隔絕陣法內影音的洩露與陣法外神識的窺探,同時還可以反向追蹤任何敢於窺探的化神以下修為修士的神識,如果雪兒願意的話,還可以針對其神識進行攻擊。
陣法佈置完成,雪兒確認陣法沒有問題之後,陳昴才面對慕容肅開口問道:“慕容玄恭是你什麼人?”
慕容肅面露驚訝之色反問道:“你怎知家父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