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那一眼凝視,對幽夜的衝擊遠要比想象中更大,對陳文若的情感,對鬼廟的歸屬感,對幽冥鬼老的敬畏,以及對自己命運的一絲不甘此時匯聚並強烈衝擊著幽夜的內心,將她多年的情感桎梏徹底擊碎。
被塵封的記憶湧現在幽夜的腦海中,一幅幅陳年畫卷展現在了她的眼前。在成都張家的演武場中,擂臺上一場緊張的切磋正在上演。夕陽西下,族中的少年男女們圍成一圈,一男一女正激戰正酣。
他們分別是族中的南字輩最小的女子張南歌和她的表哥李相夜,南歌與李相夜持棍對打,兩人目光如炬,絲毫不敢大意。突然,李相夜使出一個馬步彈棍,棍勢威猛,南歌眼疾手快,一招挑棍將表哥的棍子挑向一旁,瞬間化解了壓力。
緊接著,南歌反擊,棍出千斤向表哥的腰間猛擊。李相夜身形一晃,從容地使用並步撥棍,巧妙地將南歌的棍子擊偏,化解攻擊。
南歌見狀,立即變招,被擊偏的棍勢劃了個半圓,一個大力蓋劈企圖以連續攻勢壓制表哥。但李相夜穩住身形,使出弓步架打硬扛了這一擊。同時他臨危不懼,凝神聚氣,使出撥雲見日棍,巧妙地化解了南歌的連環攻擊。
兩人氣喘吁吁,但戰意未衰。南歌眼見表哥破解了自己的連環攻擊,毫不猶豫地使出一招橫掃千軍,試圖將表哥打出擂臺。李相夜卻不甘示弱,他蓄勢待發,一招翻江倒海將南歌的棍子擊飛,頓時贏得了這場切磋。
周圍的觀眾為之驚呼,目不暇接。這場激戰令人歎為觀止,每個招式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最終,李相夜險勝南歌,兩人相互致敬,得到了其他家族子弟的熱烈掌聲。
當比武結束,熱烈的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時候,南歌的臉上湧上一抹深深的紅暈,就像是夕陽下的一片晚霞。她用手中的木棍扶著自己,試圖掩飾內心的羞澀和動搖。那雙清澈如瑤池的眼睛,偷偷地瞄向李相夜,然後又快速地閃躲開。她的心跳瘋狂地在胸口跳動,像是即將跳出她的胸腔。
她輕輕地咬著紅唇,彷彿要阻止自己的笑容溢位來。那是種淡淡的甜蜜,是種羞澀的喜悅。她清楚地知道,那是因為與表哥的切磋,以及他贏得勝利的那一刻。
南歌低頭,試圖隱藏那張微紅的臉。她轉身,準備離開演武場。然而那一刻,她的動作顯得異常地柔軟和靈動。每一個步子都小心翼翼,就像是絲綢上走動的那種輕盈而安靜。
她的長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猶如火焰一般絢爛。然後,她輕輕地將那些秀髮甩到一邊,露出她那清秀的面孔。那一刻,南歌就像是月宮中的嫦娥,頗具神秘和典雅的氣質。
當南歌離開演武場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那種纖細而婉約的回眸,就像是古代畫卷中走出的美人,讓人們為之著迷,也讓人們深深地由衷感到,那就是純真而又嬌羞的女性美。
張相夜幼年便展現出卓越的天賦和才智,被送入張家與嫡系弟子一同修煉恆候槍法。他年少時便深受家族長輩的賞識。而他的表妹南歌也因為無比崇拜哥哥,渴望能夠與他一同修煉恆候槍法。
然而,張家長輩們始終認為恆候槍法誕生於殺陣之中,霸道無比,並不適合女子修煉。他們勸說南歌修煉其他輕功、內功,但南歌無法擺脫對槍法的痴迷。她暗自發誓,一定要證明自己,站在表哥身旁,在恆候槍法的殿堂上傲立。
年少的南歌暗中觀摩表哥的修煉,然後自己苦苦試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起身,再次攻擊。她以此為動力,苦心修習棍法,磨礪肢體力量和技巧。不過,南歌始終無法獲得正統的恆候槍法傳承。
南歌不願灰心,她不斷與族中子弟切磋,在戰鬥中感悟恆候槍法的招式,由於她天生的超強洞察力,竟然被她摸到了恆候槍法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