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酒宴,大家都是說了一些場面話和客套話,只是在不經意間劉管事提了一句,“王特使此次前來鄄城必然是非常繁忙,如有需要我來辦的事,萬萬不要客氣,為白虎堂辦事,我必竭盡全力。”
這句話之後,其他人也相繼表起了“忠心”,甚至有人激動得快要哭出來,好像這一次就是要為白虎堂獻上自己的生命一般。
在這種氛圍之下,陳昴並沒有太在意劉管事的那句話。
酒宴中隨著氣氛越來越活躍,有幾名執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漸漸話多了起來,不斷向陳昴介紹鄄城中有意思的事情和一些對當前形勢的看法,還提到了之前的泰山郡之戰。陳昴自始至終只是氣定神閒的聽他們訴說,自己不發表任何看法。
清瑤和清珞兩名侍女自始至終只服侍陳昴一人,而那幾名執事即使語言逐漸放肆但也沒有去觸碰一些禁忌,至少在陳昴沒有離開之前,他們是不能對這兩名侍女打任何歪心思的。
整場酒宴之中最讓陳昴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劉管事,他將氣氛調節的非常到位,在活躍氣氛的同時,讓陳昴感受不到絲毫冒犯之處。當然,這一切與陳昴的配合也是密不可分的,雖然主座上的這位話語不多,但對於敬酒則是來者不拒,也會時不時誇讚對方一句“海量”,這讓劉管事的操作空間大了許多。
酒宴從日暮西山來到了月上枝頭,終於在劉管事的建議下,眾人依依不捨的結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社交。
對於陳昴來講,如果不是因為需要偽裝,他根本不會參與這種凡間的社交活動。這些凡間的食物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酒水中還含有大量的雜質,用本體的話來說,就好像是在“喝泔水”,他從這些執事口中也得不到任何又用的情報,這些人跟他演的成分太多,還不如他用神識在附近定位掃查一遍得到的資訊多。
當劉管事將那些喝的搖搖晃晃的執事送上牛車之後,他還專門來到陳昴的客房門口告退之後才乘車離開了驛館。
清瑤、清珞二女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就服侍陳昴更衣。劉管事在酒宴期間,早已將準備好的各式衣物送到了陳昴的客房之中,其中甚至還有一套非常輕便的劍服,上面鐫刻著匿蹤法紋。
陳昴並沒有去檢查這些衣物,他用神識稍微一掃就已經瞭然於胸,只是由著那兩名侍女挑選了一身寬鬆寢衣,將身上的外衣換下。
而當二女提出是否需要侍寢時,陳昴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但嘴角卻露出了笑容說道:“我王貴何德何能,能讓兩名凝神境四重修士為我侍寢?”
當二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之時,雪兒的劍意已經鎖定了他們的脖頸,一種死亡的威脅讓兩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渾身開始因為恐懼而顫抖。
陳昴起身,收起了笑容說道:“我還沒有殺你們,只是因為有一件事情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或者說,你們是否為我而來?”
他的目光看向了清瑤,她看到陳昴的目光之後,立即開口道:“小女子並非有意欺瞞少主,只因暗衛特別囑咐,在鄄城行事需特別小心,不能隨意洩露自身修為。”
陳昴將目光轉向清珞並問道:“你們是誰的屬下!”
清珞立即回答道:“回稟少主,我與清瑤都是是青龍衛暗殿下屬,青龍衛在聖傀門入侵之後,北方情報系統被完全摧毀。暗殿受命在北方重新建立情報網路,三年前建立了北方屬,試圖恢復幽、並、冀、青四州的情報收集工作,但不知為何中止了該項計劃,整個北方屬開始滲透到黃河防線中收集情報。”
陳昴聽到清珞的話後示意雪兒釋放了劍意鎖定,但繼續保持警戒,兩女瞬間感覺那種面對死亡的壓力得到了緩解,氣息也變得穩定了起來。
他等兩女喘了幾口氣之後問道:“你們是怎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