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學家驚奇的圍繞著他，捏著他身上的血荊棘。
他有想把這幾個科學家給刺死的感覺，但又停下手，他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誰。
有可能一出手，真正的現實就會有幾人因此死去…
可若是不出手，他又能做什麼呢？
“博士，請退後，此人異常危險。”
軍方的特種部隊護送者，連忙舉起武器瞄準牧風。
牧風側臉瞥了所有人一眼：“你們都是假的，對不對？”
那些科學家的神情都是一變。
血荊棘爆發，換來的是一連串槍響打在牧風的各種致命要害上。
牧風如遭重擊，順勢而倒，意識逐漸陷入模糊。
只見科學家俯下身來怒吼：“你都幹了些什麼！我要活的，要活的啊！”
“抱歉，博士，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傢伙還是死了好。”
牧風意識逐漸陷入混沌，而在場所有的一切都在消散。
再次甦醒的時候，他躺在了病床上，嘴巴套著氧氣罩，身上各處插滿儀器。
“視線恢復正常了嗎？”
牧風試探性掃了四周兩眼，熟悉的病房格局，正是安夏精神病院。
正欲鬆口氣的時候，一個熟悉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王道友，你瘋了。”
李長天本已在修仙界中飛昇，可現在卻出現在他的病床旁，還穿著一身現代化著裝。
“是啊，我什麼時候正常過。”
牧風沒有反駁，而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為何你不反抗？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在操縱著你，是什麼使你陷入無盡的癲狂？”
李長天理了理衣角，隨後挺拔的站在了窗邊，背對著他，望著窗外的一切。
“我該怎麼做？聽你的話？連你他媽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李長天轉過身，腦袋變成非人類，像是個大青章魚，微微一笑。
牧風四周的場景在不斷變化，拉扯，一秒內換了七八次，有在野外，有在實驗室，有在病房。
哪有什麼正常！一切都是不斷加重加深，在扭曲的道路越走越遠罷了。
“我所珍視的一切，是真是假？我所經歷的道路，是否存在？”
“我…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癲狂啊…”
陸風一直笑，笑到失聲，隨後忽然渾身無力趴了下來，瘋狂嘔吐。
他吐出了無數血肉，那是他初入修仙界時吃掉的六手邪祟。
“嘔！”
無數血肉被他一股腦吐了出來，牧風擦了擦嘴。
他趴在大榕樹下，樹枝上掛著被剔了肉的血腥骸骨，面朝著他輕輕盪漾，發出清脆的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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