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沒出息了?
魏曕卻沒有解釋,完全覆了下來。
船艙雖然狹窄,可那隨波搖晃的船身以及夜裡流淌的水聲都為這事增添了新鮮。
殷蕙就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艘小船,魏曕就是她的船伕,不疾不徐地帶著她朝前方蕩去。
船隊十月中旬出發,浩浩蕩蕩地一路南下,在冬月中旬抵達了鎮江。
碼頭的百姓們都被侍衛們隔絕在外,一個個踮著腳伸著脖子張望陸續下船的貴人們。
殷蕙戴著帷帽,魏曕上岸後就站在岸邊,等她與三個孩子都上來了,一家五口才繼續向前。
後面就是四房,魏昡舒展筋骨時發出的喟嘆連殷蕙都聽見了,可見在船上憋了一個月對湘王殿下有多難熬。
在鎮江的驛站短暫休整後,眾人又上了馬車,繼續往金陵那邊走。
魏曕在外面騎馬,殷蕙與三個孩子坐在馬車裡,也就寧姐兒需要她照看,衡哥兒、循哥兒都懂事了,一人佔據一邊車窗,從縫隙裡往外看。
“娘,這裡的樹怎麼都是綠的?”循哥兒覺得太奇怪了,平城那邊的樹葉一到秋天就會變黃,入冬時則全部掉光光。
衡哥兒給弟弟講解道:“因為這邊是江南,江南溫熱,所以冬天也有綠樹。”
循哥兒將小臉探出去,一陣風吹過來,他馬上縮回脖子:“外面很冷,一點也不熱。”
衡哥兒抿抿唇。
殷蕙笑道:“夏天就熱了,冬天雖然冷,也比平城暖和很多的。”
循哥兒接受了孃親的解釋,繼續觀察外面。
白天趕路晚上在驛站休息,到了第三天午後,終於到了京城。
永平帝率領文武百官出來迎接皇后。
車隊停到城門前,車上的眾人呼啦啦都跟著徐皇后下了車,再呼啦啦地走到最前面,朝曾經的燕王如今的永平帝跪拜行禮。
徐皇后在前,跟著是四妃,再是五位王爺,再是王妃與孫輩們。
永平帝快走幾步托起徐皇后,看看徐皇后頭上的皇后鳳冠,再看看徐皇后溫柔的笑臉,永平帝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笑道:“路上可還習慣?”
徐皇后道:“只嫌船走得太慢,不能快些見到皇上。”
這聲音很低,算是夫妻間的私語了,永平帝笑笑,一手握著徐皇后的手,一邊看向後面的家眷,笑道:“都起來吧!”
幾排人紛紛站直身體。
李麗妃淚光盈盈地望向闊別兩年的皇帝表哥。
永平帝此刻卻更關心孫子們,別說四妃了,他連先前留在平城的三個兒子都沒多看,朝後面一溜的孫輩招招手:“都過來,給皇祖父瞧瞧。”
十三歲的大郎、十二歲的眉姐兒都帶著弟弟妹妹們走了過來。
永平帝捏捏大郎的肩膀,感慨道:“大郎都長這麼高了。”
大郎仰望一身龍袍的皇祖父,縱使少年老成,他眼裡還是流露出深深的思念與崇敬。
永平帝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從大郎到八郎,前面十個孫子孫女每個他都說了話,最後再把乳母抱著的寧姐兒抱了過來,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這就是寧姐兒吧,皇祖父還沒見過呢,長得可真好看。”
寧姐兒並不認生,之前不給爹爹抱是因為爹爹的臉太冷,現在皇祖父笑眯眯的,寧姐兒就也朝皇祖父笑。
被自己的家人擁簇著,永平帝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
皇宮太空了,縱使是他渴盼已久的地方,如果身邊沒有家人可以分享喜悅,白日還好,晚上總覺得孤單,妻妾五人他輪流著想,曾經嫌棄的一些缺點也都因為太久沒見而不在乎了,他也想兒女孫子孫女,甚至連幾個兒媳婦的面容也在腦海裡浮現過,當然,他只是太想家人,對兒媳婦們